现这个名字时,相当兴奋。他以一种惊奇与快乐的心态告诉博尔赫斯,哎,这里有一个跟你同名的人。这种情境本应该在这位小说家的文字中出现的。尽管在后半生,他已经成为具有世界声誉的作家,但是他似乎还是喜欢孤独一人走在阿根廷的街头,或者静静地坐在玻璃窗后发呆。他在这种状态中做什么?评论家詹姆斯·伍德说:“博尔赫斯的大部分时间不是用于白日梦的幻想,便是在与之相对应的失眠中度过的。”这种奇特的性格是否可以解释他的作品所具有的深邃特性和奇特性?这个喜欢发愣的人到底生活在哪里,有一点是肯定的,肯定不是现在。尽管他同时是一位积极的批评家,但是人们记住他,是因为他的那些不知所云的幻想。
1902年,瑞士联邦机构在一份任命书中记录着,任命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为专利局的三级技术专家,试用期内年薪为3500瑞士法郎。26岁的爱因斯坦看起来挺喜欢这项工作,除了稳定的收入,他还有充裕的时间来思考有关时间或者空间的问题。在他转正之后,当专利局在提升他之前曾经做过这样的批示:“要等到他完全掌握机械技术之后,他原来是学物理的。”1905年,专利局职员爱因斯坦完成了一篇有关光电子效应的论文,同时他开始了有关狭义相对论的思考。这个喜欢思考的小职员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对人类的思维空间进行怎样的一次拓展和颠覆性的变革。物理学家派依斯说:“像1905年的爱因斯坦那样,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拓宽了物理学的视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我时常在设想这个看起来有点老成的年轻人,在白天他要完成那些专利鉴定,夜晚他的思维毫无局限地穿越一切障碍。
布拉格波希米亚王国工人意外事故保险所,这是25岁的弗兰茨·卡夫卡最终选择的工作地方。在那张黑白照片上,那座五层高的楼极其单调地矗立在布拉格的一条街道上。卡夫卡在顶层工作了14年,他是一个称职的办事员。喜欢在办公室里呆呆地眺望的费尔南多·佩索阿是否看到了这个距离遥远的低级职员?“写作是一种祈祷的形式”,这是卡夫卡所坚持的。也因此,以写作为职业是可耻的,这是一位执著地为内心写作的人。所以他需要一份与文学毫无关系的工作。白天,卡夫卡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工作人员,并且几乎是一位毫无个性的“好好先生”。夜晚,这个敏感温和的年轻人却摊开了白昼紧锁的心绪,陷入某种恍惚与疯狂状态,他正在进行一项颠覆人类心灵的斗争。那颗脆弱的心脏以一种异乎寻常的力量跳动着,在夜色的笼罩下,它尖锐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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