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的北大不断上演着,所有的文化节都不遗余力地在吸引媒体的注意,我在校园里不断看着镜头的晃动。所有的文化,不管你热门还是冷僻,都被镜头演变成流行文化和大众文化。大众文化是拒绝思想的,他们需要的是不断的消息和文化快餐,然后迅速地转化成垃圾。这是现代社会的一大弊病。一个社会必须需要一个群体的独立思考,他们摒弃外界的干扰,用人类最原始也最理想的思维方式思考,把我们向一个健康的方式牵引,所以他们必须具备一种冷静和寂寞的思维环境,北大曾经是这样一个场所。但是,我们的今天和明天呢?
结束语
北大可说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少,想了很久也只是这么几句话,而且乱七八糟地堆到了一起,其中大部分是批评性的,没有好玩只有忧虑,北大快变成没有故事的北大了。我的学兄总是说我有某种北大情结,因为我总是希望北大是个充满传奇的地方,让她的传说感染每一个人,而事实上,北大越来越像一个平庸世俗的好大学,而平庸世俗的好大学是不需要传奇的,比如清华。
做个名士
大二的时候特别痴迷魏晋风度,总觉得像阮籍一样翻个青白眼,像刘伶那样整天带着锄头,到处乱喝酒,嚷嚷着死哪儿埋哪,再或者像谢安一样明明紧张得不行还装作很镇静的样子,一个劲下棋聊天,是很带劲的举动。我老觉得他们那样活着特别过瘾。大二的时候还是个希望与众不同的年纪,我老想把自己弄得和周围庸俗的环境格格不入。况且,在校园一堆平凡的面孔里,猛然冒出一个名士肯定特招女孩喜欢。
我就开始打算,该怎么成为名士。我连白眼都不会翻,更何况青眼,一喝酒就上脸,而且是个性子挺急的人,就赶紧从《世说新语》里找那些名士们还有什么特长。书上说,名士们都善于谈玄,就是胡说八道,而且要透着自己有品位有创造性,像刘伶说的“你干吗跑我裤裆里”就是经典之作。于是,我每天催着室友早早熄灯上床,灯一灭我就开始和他们切磋聊天经验,我们做各种文字游戏,力求把普通的几个字组合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几周下来,我一张嘴就是稀奇古怪的话,他们都说我特像个诗人。我讨厌诗人,因为在这个年代诗人等价于骗子。我只好换一种方式,我练习吟啸,不会吟啸不算是真名士。吟啸好像是发出的一种强烈的鼻音,我就把聊天的时间改作了这种鼻音的练习,整晚整晚像牛一样地叫,开始大家都以为我是为了练习美式英语的发音,也姑且容忍。但是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宿舍里成天拴着头牛,于是我的吟啸生涯就在一伙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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