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目标和文明化,情感反应和纯净化,根据我们时代最优秀的知识,对事物本质理解的成熟化。”华盛顿大学教授霍华德·李·诺斯特兰1946年写道。这也是一所实行通才教育的大学所追求的目标,这也决定一所大学可以达到的品质。在经过巨大的割裂之后,那些懵懂的年轻人需要全面地了解这个世界,希望他们在经过四年之后,能够对自己、对这个世界有着某种把握,以便确立他们的未来。
跋
跋:那些忧伤的年轻人
我探求的并非一个日期,而是一个象征,一个转折点,一个我们被歪曲的道德历史进程中的隐秘时刻。
—莫里斯·迪克斯坦《伊甸园之门》
这是一个轻松、急速、冒险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度过青春岁月是愉快的;可是走出这个时代却使人感到欣慰,就像从一间人挤得太多、讲话声太嘈杂的房间里走出来到冬日街道上的阳光中一样。
―迈克尔·考利《流放者的归来》
四年以后,我仍然清晰记忆着李皖给我带来的震惊。“这一年,高晓松27岁,但已经开始回忆。”1997年的秋天,我斜躺在北京大学28楼202宿舍里,这句话从《读书》杂志粗糙的纸张中跳出来,柔情似水却准确有力地抓住了我涣散的神情。“这么早就回忆了”,李皖在感慨的同时,开始寻找隐藏在一代人“怀旧”的面具后的秘密。
这是一个逃课的上午,屋内微冷,校园的树叶变得金黄,并逐渐飘落。这一年,我21岁,三年级学生,满脸的迷惘与偶尔的愤怒,四处表现着对当时北大的不满。压抑,是我当时最喜欢的措辞,它被随时用来形容我的青春与校园生活。自从1995年进人北大,一种致命的平庸与现世感就死死地围困着我。周围的同学要么疯狂地学习,努力成为国内外的研究生;要么就终日无所事事,通过玩电脑游戏消磨时光;还有一少部分乐此不疲地加入以舞厅与录像厅(或许还有学生会)为核心的社交场所……也在1995年,微软发布了Windows95,并被扯进了一场似乎无法结束的反垄断官司;而一家叫网景的公司创造了股票市场奇迹,那个有着娃娃脸的叫马克·安德森的年轻人,当天就成为亿万富翁,“。”狂飙运动开始了;七大工业国还在这一年通过兴建“信息高速公路”的协议,决定共同促进“信息社会”的早日来临……到了1997年,多利羊出场,戴安娜随风逝去,连《泰坦尼克号》这样的片子都大获成功……
当然,我并未意识到这些事件预示着的社会变革,张朝阳、丁磊神话还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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