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无声地……瞪一眼。
卫初晗忽然笑,“知道了。多谢你前来跟我道别。”
她将他送出门,离别前,突然问他,“我能知道,恩人你叫什么吗?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他沉默着,半晌都没回答。卫初晗心中失望,想他果然不待见她,连个名字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但她已经转过了身,却听到身后人开了口。
“洛言。”他声音淡淡,“我叫洛言。”
卫初晗若有所思地点了头,待回到屋子,望着桌上墨迹未干的计划表,却再没有那份心情。
洛言走的第一天,想他;
洛言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洛言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洛言走的不知道多少天,卫姑娘咬牙切齿,分外地想他。若他在自己对面,她很难克制想掐死他的冲动!
每天,卫初晗都被大大小小的痛楚折磨。有时候是腰腹突然被撞般,硬生生把她从睡梦中疼醒;有时候是写着字,手腕陡然被什么扎一下,脱力后,笔墨污了整整一大片宣纸;有时候去看自己的身体,青青紫紫一大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上山打虎去了呢。
卫初晗苦不堪言。
她对洛言那点儿本就不多的好感,飞快告罄——就算你是我的恩人,我每天被你这么揍一顿,这恩情,也该还完了吧?你能不能消停点,不要总让自己受伤啊?你受伤没关系,可你忘了你会连累到我吗?我热爱这个人间,你就算想自杀,也别拉着我一起好吗?
卫初晗多希望自己的一腔悲愤,能被千里之外的某杀手感应到。但也许悲愤他感觉到了,他却不知道她为何悲愤,所以该怎样还是怎样。由是卫姑娘真成了药罐子,每天都要给自己上药。她自认为修养极好,但每次看到身上的青痕,都要忍怒。
洛言走前,卫姑娘曾托人帮她查“卫初晗”。现在,卫姑娘简直一天三趟地往贩卖情报的酒楼去寻,倒不是为自己想要的情报,而是明里暗里暗示他们,能不能给洛公子带句话:求他不要再受伤了。
这间酒楼不知何来历,从老板到跑堂,都是情报中人员。老板娘年轻守寡,容颜艳丽,自几年前无意与青年相遇,就此一颗芳心投放,无奈人不回应。此刻见多了卫初晗,老板娘满满敌意,“洛公子的行踪保密,我们是不会透露给你的!”
卫初晗变戏法一样,掏出一瓶瓶药膏药丸,“那请把这些药给他好么?”
“不行!”老板娘恼这个姑娘听不懂人话,“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卫初晗说,“我有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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