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多心了,但是就当为了让我放心,别带他去了。”
卫君:我谢谢你了!
于是,凛凛真的没有带卫君去。
他带着大军兵分数路,乘胜追击瓦剌去了。
他离开的第一天,郎璇哭了一场。
他离开的第二天,郎璇哭了一场。
他离开的第三天,郎璇哭了一场。
他离开的第四天,郎璇不哭了。
她跟着嫣然一起上城楼去巡视,会过问伤病员的情况,会为城里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设粥棚,发厚衣。
——她在努力,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
她把自己忙得像陀螺一般,这样回去躺倒就睡,可以用最少的时间来思念和担心。
思念尚可忍耐,担忧才是慢性毒药,侵入骨髓,疼到战栗。
他们走到这一日,何其不容易。
如果宇文铎出了什么事,她是活不成的。
郎璇又默默祈祷,如果真有什么劫难,她愿意帮他承担;如果他自己在劫难逃,那她只祈求上天,能留他性命。
只要他活着,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愿意陪着他。
上天啊,听到您虔诚的信徒卑微的祈求了吗?
求求您了,拜托拜托。
看着郎璇日渐消瘦,嫣然开解她:“嫂子,你别担心啊!这是咱们乘胜追击,实在不行,不追了就是,没有多少危险的。”
被痛打落水狗的,不是她大哥啊!
郎璇嘴上说知道了知道了,但是心里却一直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