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这些东西就送给她,权当日后为她准备的嫁妆。”
对于一个虚荣爱美的女人来说,送走她攒存多年的首饰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过!尤其还要送给一个她讨厌的小孩子,柳氏心如刀绞,为自己求情:“老爷……送走了那些,笌姐儿日后怎么办?笌姐儿也是要出嫁的啊!”
魏昌不为所动,挥了挥袖拂开她,“笌姐儿是英国公府的小姐,出嫁自然不会委屈了她。”
言讫举步出屋,端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柳氏心如死灰,浑浑噩噩地坐在地上,脑中回想这魏昌方才的一番话,至今犹觉身在梦中。
他为何会知道?他何时知道的?
她日后还怎么有脸留在他跟前!
再一想自己收藏多年的首饰,一箱箱一件件,都要拱手送到魏箩手上,真是悔恨得捶胸顿足!
*
松园。
魏箩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她昨晚夜里喝下大夫开的药,眼下已经好了大半,不再头痛恶心了。她从猩红被褥中探出脑袋,雪白柔嫩的小脸露出几许好奇,脆弱的眼睫毛眨了眨,乌黑瞳仁一转,看向窗户外面。
窗外一大早便有丫鬟进进出出,仿佛在搬东西,不知在做什么。她想起自己昨天中毒了,不知事情后来如何,想把金缕叫到跟前问一问,然而张了张嘴,只能发出极轻的绵绵的小奶音,外头根本听不见。她“唔”一声,只好抬手打翻床头桌上的青花缠枝莲纹菱花茶杯,杯子掉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外头的人总算听到动静,金缕忙绕过屏风走到跟前,见她醒了,又喜又惊,“小姐!”
金缕一边说一边倒了一杯热茶,顾不得收拾床头的碎瓷,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小姐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魏箩就着她的手喝一口水,总算能说话了,声音糯糯的,带着刚睡醒的腔调,“金缕姐姐,外面在干什么?”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还要从昨日她中毒说起。金缕往她身后垫了一块金银丝大迎枕,让她躺得舒舒服服的,刚想绘声绘色地描述昨晚的情况,猛地想起来她还只是个孩子,魏昆叮嘱过不能在她面前说太多,免得让她小小年纪心灵受创伤。金缕赶忙打住,只道:“昨天小姐吃坏了肚子,是因为三夫人不小心让人往里面放错了东西,如今三夫人想赔罪,便来给您送东西了。”
只不过送的东西也太多了,金缕起初也被吓了一跳,似乎把三房的全部家当都搬来了似的。她方才在外头清点数目,跟傅母叶氏一一把东西登记在册,日后找起来也有迹可循。这些金银珠宝每一个都很珍贵,玛瑙、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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