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是唯一的发光体。
犹记那日,乐有薇说要扬名立万,凌云回来跟母亲说:“把拍卖当成事业来做的,不是我一个。”
母亲嗤之以鼻。那年,凌云从英国留学回来,给贝斯特拍卖公司投了简历,母亲很伤感:“以前我们是买东西的,现在你倒要当个叫卖东西的。”
凌云听不顺耳:“妈,律师也不过是帮人扯皮的,会计师也不过是给人管钱的。”
母亲想了一晚上,叹声气:“也好,拍卖师有大把机会跟大企业家打交道,他们也想找个既上得了台面,还有学问的太太。”
夜里,凌云对着电脑屏幕上玉跪人的图片,看了许久。清代嘉庆年间,距今两百余年,这件玉跪人面目已模糊难辨,但跪立的身姿亘古不变,正如这个国度所通行的某种“智慧”——有时候,你得放下颜面,才能博得贵人一顾。
从艺术价值和史料价值来衡量,乐有薇的白玉双鱼佩高于玉跪人,但买家购物,或为彩头,或为分量,或为用途,只要宣传得当,谁的业绩好,数据耀眼,都是说不定的事,这擂台有得打。
凌云信心大增,在群里召开团队会议,最终达成共识,先做个话题:“说说人生之路遇到的贵人。”
这话题含有凌云的好奇心,杜家之前青睐乐有薇,她是下足工夫的,如果做不到乐有薇那样圆滑世故呢?机遇不可能随便眷顾一个人,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被人另眼相看。
遇贵人话题亲民,宣传推广费用砸下去,立即见了水花。第二天清晨,乐有薇吃着早餐,刷开页面,一晚上的时间,参与人数就很可观,其中不乏感人的小故事。
人们都说,贵人选择谁,不是你走动得有多勤,在于你对他有多大价值,并且让他看到,互相协作,互相成就。乐有薇看得津津有味,郑好说:“清醒点,她是你对手。”
乐有薇笑:“又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搞不好还能互相借势,比翼齐飞。”
话说得轻巧,但一放下碗筷,乐有薇就给团队成员分了工,姚佳宁响应得最快:“今天中午我就能交付全部文件,拍卖图录得早点发出去。”
鲜虾云吞还剩大半碗,郑好说:“我去热热,你得吃完。”
接下来还得拜访大客户们,赠送拍卖图录,以及选定预展场地,都不是小事,身体不能掉链子。
乐有薇抬手试了试额头温度,又按了按胆囊处,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大清早又发作了,她判断不出病因,强迫自己多吃了几只云吞,打车先去看医生,再去谈预展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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