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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酒店房间,所有人都走了,只剩金妍希跟余苡晴。
本来是余泽霖要留下,但是看见金妍希的精神状况,只能先离开。
一看墙上的鐘,已经半夜三点半了。
余苡晴从沙发上坐起来,往床望去,金妍希果然还没睡,她仍是放空状态,两眼没有目标的看着前方,却没有半滴眼泪,这种感觉她懂,其实在真正痛心的时候,却流不出半滴眼泪。
这种欲哭无泪,她也尝过。
就在顏之墨彻底放弃她的那剎那,她的心再次被冷冻了。
金妍希已经这样呆坐许久,从余泽霖他们走后,她就一直这样,没有任何动作,抱着膝,苡晴缓缓地走过去,看着金妍希这样她也束手无策,只能拍拍她的肩。
她现在正在绝望的深处。
「妍希,你别这样,和我说几句话吧。」她顺着那乌黑带金的秀发柔声说。
可惜,她还是毫无表情,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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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早,余泽霖来接两人,两人面容都憔悴,看起来都一夜没睡,金妍希呆若木鸡,余苡晴呆坐在旁,一个坐在床中间,一个侧靠床头柜。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们?
看来,余苡晴还是好搞多了,余泽霖摇了摇她:「苡晴。」
余苡晴站了起来。
「你来了啊。」余泽霖点头,眼神示意金妍希昨晚的情况。
她无奈,只是摇摇头,她已经这样坐一整晚,完全没有动作,像个雕像一样,若不是她还有在呼吸,她都要以为这个房间只有她,金妍希只是雕像。
余泽霖走过去,用手将她的头推到颈边靠着:「妍希,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和哥哥说句话好吗?不要这样,妍希。」他替她理了理长发,两眼温和,对她却毫无用处。
现在她所需要的,并不是他的温暖,如果在昨晚前,他曾对她有这种温柔,那该有多好。
如今,都变了调。
知道他们是兄妹后,他们的爱已经被兄妹深深隔绝,即使再爱,也只能放在心底。
如果我死亡从新投胎,我们是不是就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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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一头深棕色秀发的男人迈着长腿走出机场,气宇非凡,高大的背影让人存有依靠的假像,他的确是她曾想依靠的人,但却被一次次的伤心,她寒心放弃。
手机倏然响起,他接了起来,唇角残有一抹笑意,电话那方的人语气尊敬。「少爷,筱沫小姐目前住在镶暘酒店709号房。」
「好。」他放下手机,想起江筱沫那虚偽却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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