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好人家的女孩或妻妾是不跳舞”的原则。
可是有什么用呢,还不是陪了。
吃了鞭子,遭了皮肉之痛,虽得逞了,却依然被拉去陪客了,那这跳和不跳就没意义了,你跳,跳的好,跳的让宾客为你着迷,兴许还会被温柔以待,你死犟着,敬酒不吃吃罚酒,受苦受疼之后,还是被睡了。
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真不知道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在坚持什么鬼东西。
进了梨园,一切都那么熟悉,最显眼的是偏东北角的那棵古梅,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壮,根茎虬结,苍青古意,树根下落了一层厚厚的枯叶,枝蔓上只剩下红似血的梅花,一簇簇,一团团,随风飘落在庭院里,浓艳斑驳。
围着这棵古梅,四方庭院被一间间木室围拢了起来,中间的院子都用木板铺上了,头顶搭了天棚,如此一来,无论下雨下雪都不耽误排练新的歌舞,整个庭院都是姬们的舞台。
她们都是极喜欢在冬日练舞的,因为,冬,梅花开,风来,红花瓣飘飘洒洒而下,穿着仙逸舞衣的她们在这花瓣雨里跳起来,那么美,那么仙又那么妖娆。
在这里,她们只跳给彼此看,欢声笑语,流苏飘荡,宛若仙境。
然而,不过镜花水月罢了。
她当时只看蓝笙跳,蓝笙是梨园的第一舞姬,第一美人,她看蓝笙跳馋的流口水都忍下了,坚持着自己愚蠢的没有指望的原则。
这辈子不了。
庭院里,廊子下,琴瑟笙箫已揍响,蓝笙领舞,群芳共谱一支《一剪梅》,这是冬日梨园姬们最喜欢练的曲子了。
解下狐裘,里面梅怜宝穿了一件桃粉斜襟窄袖袄,下头是一条白遥梗遄藕嶂烀罚妥耪饫嬖肮琶返囊饩场?br />
将狐裘扔给福顺,梅怜宝走了上去,踩着节奏,也跟着她们跳了起来。
梅怜宝有一双纤无骨,白如玉,软似棉的手,无论是翘兰花指,还是其他的舞蹈手势都是极美的,最美的是那张小脸,那副身段,虽然没有换上舞裳,也没有流逸的披帛,但那熟练的舞姿还是把很多姬都比了下去,也只领舞的蓝笙强了些。
跳着跳着,其余姬都退避到了一旁,庭院古梅下只剩梅怜宝和蓝笙,二人相互打量,情不自禁便斗起舞来。
蓝笙穿了一件蓝仙裙,流纱披帛给了她许多助力,令她舞出了飘逸的美,云袖击向梅怜宝,令梅怜宝不得不转一个圈退后一步,素手拂过云袖,梅怜宝顺势转了回来,兰花手往发鬓上一摸,拔下金钗扔地上,青丝如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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