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他们根本找不出一个能够登基的君主。
赫加德头疼极了,他很清楚革命军领袖打着的算盘:在没有合适君主登基的情况下,在新的皇储出现之前,国家将由摄政王执政。
而摄政王是不需要有贵族血统的,只需要锋利的权柄与力量。
昨天夜里,赫加德去上议院开了秘密会议,会议的结果是贵族们决定将国家的命运付诸神灵,寻求魔女与巫师的力量。米哈·冯·理查德意味深长地说:
“这也是殿下的意思。”
没人知道他讲的“殿下”究竟是哪一位殿下——但赫加德隐约听说过米哈是前任皇后的情人,失去了丈夫的女人为了防止权势被夺走,是什么奇怪想法都想得出的。
他将白绸金边细纹手套重新戴上,这种手套柔软亲肤,却极易皱,需要外头再包一层皮质的手套来保护它,就像是皇族与贵族相互依附的关系一样。
亲密,带着无法互相缺失的政治意味,同时存在隔阂,像他的婚姻一样。
赫加德十九年前结婚,他结婚的时候,不到十四岁,个头堪堪到妻子的耳朵,被妻子像照顾孩子一样照料了一年,就有了更为年幼的孩子。大孩子领着更小的孩子,当然不是出于爱情,只是在进行权势与财富的积累与交换。
出于尊重妻子的姓氏与她为他生下了继承人,赫加德没有公开的情妇,旁人讨论起他来用的词不是洁身自好,而是他是不是有什么生理疾病——自从他的妻子试图给他介绍歌剧女演员而不得之后,他的妻子也开始这么说。
他不想抱怨自己的婚姻,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左手摸着右手,述说起来总有点多余,就像把潮湿的柴扔进火里,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只会冒呛人的烟。
赫加德去衣帽间取自己的手套,他的贴身男仆给他递来他常用的龙皮手套,他嘱男仆换一副:“要那副黑的。”让男仆侍奉着戴上手套之后,他才继续说:“给我备马,我要出门,你不用跟着。”他的男仆应了一声,用手帕沾着煤油给他擦马靴上的银扣子,他想了想,又说:“不要告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