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卢修斯·冯·艾森博得的父亲。
“虽然那只是个笑话,小艾森博得先生。但谣言总不能自己长出腿,如果我是个修道士或者圣女一样的人物,没有人会愿意传这样的谣言。”
卢修斯总觉得她意有所指。
“我开始好奇,你怎么称呼我的父亲的了。”他在念‘父亲’这个单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这是个倨傲冷淡的青年人,因为没有合适的政治联姻的人选,所以还未进入社交季,他还不习惯用傲慢的语调跟陌生女人调情——哪怕这是贵族男性应当具备的技能。
“我与您的父亲并没有熟到我可以选择对他的称呼的程度,”弥赛亚平静地说,“我只能屈身低头行礼,盯着他的鞋尖,称呼他公爵大人。”
她很圆滑。
怪不得贵族公卿都以与她来往为荣。
卢修斯漫不经心地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种地方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他下午还有一门帝国历史课,按理说他应该单刀直入,而不是就一个无聊的坊间笑话跟一个陌生的女人聊天。
更糟糕的是:这个陌生女人的说话语调还像一条滑不溜丢的鱼,而他就是个对这条拼命翻腾的鱼一筹莫展的新手厨师,而他绝不能承认这一点。
“您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去吧。另外您的鞋尖比您父亲的要漂亮很多。”
他这才注意到,他踩住了预言家的裙摆,他收回脚,踟躇着调整着情绪和站姿,竭力表现地如之前一样:“我想要拜托您对……进行预言。”他用上了敬语。
弥赛亚合上了书。“请允许我再听一遍您的诉求。”
“我想要知道,我父母的婚姻。”卢修斯低头看着她,黑发少女显得有些慌乱,像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不该听见的秘辛而感到恐惧——他并不对此感到奇怪,甚至因此感觉满意,“会在什么时候破裂。”
“我为此感到遗憾和抱歉,但是感情问题,是不能预言的。”弥赛亚说。“或者您可以换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