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由我向弥赛亚阁下说明么?”卢修斯久久没见少女喝下一口红茶,她自顾与他的父亲说着有关政治与时事的闲话,连余光也不愿意施舍给他,分明他已经听从母亲的说法,去依照年轻女孩喜爱的模样打扮自己了。
赫加德停顿了一下,显然没预料到卢修斯会打断他——他尚未决定好是现在便当着弥赛亚的面教训继承人的礼仪,还是放任过去。
这只是件小事,事实上,两个月前他便随口跟弥赛亚讲了那次临时会议的内容,这次弥赛亚提起来,应当是做出了新的预言,但卢修斯不知道。
他还不那么想过分地突出与卢修斯之间的父子关系,尤其在弥赛亚面前。
他决定默许卢修斯的失礼。
“感谢您的提醒。下一次正式议会时,会通过窗户税。”弥赛亚盯着杯子里的红茶,卢修斯已经看了她的杯子许多回,似乎是因为公爵刚才的举动太过狎昵亲密,让他看出了端倪。她原本就不敢吃面前的饼干和蛋糕,现在连茶都不敢喝了,“这是摄政王干涉会议之后得到的结果。”
而刚献出自己私生女的那位卡洛伯爵,是烟囱税的支持者,因为他的名下产业有大量乡间别墅,洞开窗户。
弥赛亚拘谨地与公爵再交谈了几句之后,便提出要离开——她来之前并未预料到艾森博得家的茶歇会是这个鬼模样,穿茶歇裙又不需要勒束腰,现在她饿的前胸贴后背,如果再不离开,可能就要被听见肠鸣音了。
管家将她领到艾森博得家的正门,请她稍等片刻,她的马车停在侧门。
“弥赛亚阁下。”卢修斯匆匆从内跑出。
“您不必远送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卢修斯也要来送一遭,大概是公爵为显亲近与尊重的安排,但青年已经对他们的关系起疑心了,而艾森博得家的礼仪已经很到位,这样做,只会增加彼此的麻烦。
但她也只能屈膝向卢修斯行礼,满脸佯作惊喜与感激。
“请慢走,”卢修斯与她隔着两步的距离,突然飞快地俯身低声对她说:“我到了该订婚的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