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怪喜欢那些花的。”
昨天,赫加德在离开前,突然又折返回来。
公爵放低嗓音说,他音色本就低沉,通常不需要再用压低音调的方式来让别人注意听他说话,弥赛亚知道他通常这么说话的时候,就是要宣布非常重要的事情了。“我要离婚了。”
她原本以为他要说自己准备结束这段关系。
淡淡的愉悦褪掉,涌上一阵狂喜,随即是心悸,她想起那座玫瑰花房,卢修斯请她去茶歇会的时候,花园里隔开一大块空地,明显是原本正在修建,临时因为她来,怕有碍观瞻而把工人撤掉了。
原来那座花房是建给别的女人的。
他那些奇怪又粗俗的话,大概也是从别的女人那里学来的。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么?”弥赛亚温驯地敛着眼,从他们关系开始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所以她也从未奢望过从公爵的嘴里说出承诺或者爱的字眼。
赫加德说:“目前还没有。”她注意到他的眼睛在日光下折射出淡淡的蓝色,这使得他的视线显得有些柔软,“我觉得你会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
“是的,您可以告诉我。”弥赛亚将他送出门外,跟他并肩走着,公爵的步子相对她而言有些大,她必须废些力气才能赶上。
“是舒伯特家的二女儿。”
舒伯特家投资工厂和煤矿,怪不得公爵会让她对工业的未来做出预言。
弥赛亚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张点缀着小雀斑的红发脸孔,说:“如果您要娶这位新的妻子,那么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摄政王的关系。”
“只是个女人而已。”她的头发从檐帽下逃出来一簇,赫加德将那缕头发拨到她的耳后,用简单的几个音节,潦草地交代了叁个女人的命运。
就像在问她:茶里加牛奶和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