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恕,要到教堂里忏悔自己的罪孽,而画出这样画面的人更理应被挂上绞刑架绞死,尸体被挂在边境风干,直到被狼撕扯着吃掉。
画寻常的死人当然并不算忤逆,如果他画的不是“神谕”圣女弥赛亚的话。
卢修斯庆幸自己没有见过那幅画,不然他大概会比拐弯抹角地介绍自己姓舒伯特的小胖子更加激动,会像泥腿子红脖子的平民一样愤怒,恨不得冲进监狱里去亲手给那个罪人上刑,看他的血液喷溅,听他喉咙里的哀嚎。
他握了握拳,强忍着没有打在那个小胖子的脸上,反而笑着说:“那我们其实算是一家人了。”卢修斯想起这个小胖子是谁了,这是舒伯特家的小儿子,赫加德·冯·艾森博得娶了他的姐姐。
弥赛亚跟他说,这是命运必经的一环。为了得到权力与荣光,赫加德一生会有许多妻子,他的母亲,小胖子的姐姐,只是其中的一两位而已。“这是你们艾森博得家的宿命。”
她轻描淡写地说她与赫加德初见于他们所在的这处古堡,赫加德化名做赛巴特子爵,请她为国家的未来做一次预言,在关于皇帝人选的问题上,赫加德提出了几个尊贵又伟大的名字,然后被她一一否决。
黑发的女预言家平静地说:“只有赫加德·冯·艾森博得公爵与他的子嗣成为皇帝,才是最好的选择。”她看着他的眼睛,语速很慢,眨眼的速度也很慢,就像是在对他的父亲说话一样。
“所以他要如何成为皇帝?”卢修斯嘲讽道,“就通过换老婆?那他为什么不干脆把家搬到妓院里去。”他还要嘟囔两句关于祝福他父亲下叁路的话,但终究因为用词太肮脏而放弃了——那些从同学那里学来的俚语,他用起来始终不是太习惯,哪怕在弥赛亚身边。
弥赛亚已经在他抱怨的间隙里将晨衣穿好了,“公爵大人当时也问了一样的问题。”她边系胸口的扣子边说。
“所以你是如何回答的?”卢修斯被稍稍转移了注意力。
“我说我不知道,”她听见青年在鼻腔里哼了一声,“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能预言结果,但是不能预言过程,所以我就告诉他:以灵与肉供奉神明,就会得到圣父的护佑,而为了一己私利杀死神的使者,则会遭到命运的反噬。”
少女说完,犹犹豫豫地向他伸手,似乎想将他拉起来。
她身上的衣服又轻又软,鹅黄色很衬她的皮肤,像是枕边睡眼惺忪的爱人,他从没有见过有人穿这样的衣服在面前出现。卢修斯握住她的手,扶着地板起身,轻轻吻了吻她干冷的嘴唇。
弥赛亚说得很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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