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倡浩的这封密信已经足够将私兵一事指向他,加上在万争那里拿到的账目和太子私章,都能成为物证。
而赵大人钱老板等人的供词自然是指向万争,至此,从万争身上出发,一切都可以关联起来了。
陆陵天没有在地牢多待,只吩咐地牢的几个暗卫把人看好了,便只身离开。
如今他们也不需要再审什么,只要人别死就行。
他去了一处客栈,将陆倡浩的密信交给了影卫的贺大人,道:“有幸不负皇上所托,接下来的事便都交由贺大人了。”
连同一起的,还有一封京都前两日递过来私信,来自陆怀信。
他看过陆陵天让竹六带回京的那封信上的仿制私章后,只面不改色地说了一jsg声“假的”,然后将递了一封信过来,上头盖了那枚真章,并附上解释。
原来他的这枚印章辨别真伪不在章子本身而在印泥。
陆怀信有一款特质的印泥,遇水会变色,并不是单纯的朱红,防的就是怕有人仿照这一手。
贺大人略略看过密信后,朝陆陵天点了点头:“好,辛苦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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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影卫这处离开时,才刚刚过了晌午。
陆陵天回了别院,看到沈梨坐在院中,显然是在等他,见他回来便第一时间迎上来问他如何了。
他轻轻笑了一下:“都解决了。”
沈梨闻言倏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看着她比自己都要紧张在意的神色,陆陵天将人揽进怀里抱了抱,低声道:“这些日子让阿梨也跟着担心了。”
“其实我主要还是担心王爷。”沈梨窝在他怀里小声道,“万一你没查出来可怎么好。”
陆陵天薄唇擦过她的鬓边,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起身牵起小姑娘的手,看着院里一棵被秋日染得金黄的杏树,勾唇道:“如今无事了,不如趁着今日天气好,我带夫人去澍水的常平仓看看?”
常平仓的事早在得知陆倡浩在澍水豢养私兵时便有了解释,养兵耗粮,这粮应该就是从常平仓里出来的。
沈梨在马车里听陆陵天说了这件事,等马车到了常平仓所在时,她扶着陆陵天的手下车,还不忘嘀咕两句:“这平王当真是处处挖坑,生怕太子没掉下去。”
用常平仓的粮,养澍水的兵,问起来就都是太子的意思,加之太子在京中管着户部,常平仓本就在户部的管辖之内,一切顺理成章。
头两年朝廷的人下来巡查的时候想来是陆怀信刚刚坐上太子的位置,这个时候大概是因为私兵还尚未成型,陆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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