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包扎好伤口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牛四觉得自己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顾知意站起身,准备包扎下一个伤兵,却见那伤兵努力挪动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怕顾知意上前。
顾知意前进一步,附近的伤兵似乎都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离顾知意远点。原本就觉得这小子年纪不大,本事没到家,谁能想到,这小子的包扎竟然是用野兔野鸡练出来的,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这小子不会将他们当野兔野鸡那般包扎了吧?那他们的胳膊腿还能继续用吗?
“这是?”顾知意明显不知道伤兵们的顾虑。
牛四与顾知意熟,直接道:“顾老弟,你还是去养马吧,这里有军医们呢,兄弟们不差这么一会儿。”
顾知意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她也不强求,确实如牛四所说,这会儿,呆在这里的伤兵,该止血的都已经止血了,救不了的,或者情况紧急的也不在这里。
顾知意耸肩道:“好吧,那我就不忙活了。”
说完转向牛四,蹲在牛四身边问道:“牛四哥,朱大哥他……”
牛四面色沉重,眼睛立马泛红,轻声道:“朱大哥死了。”
顾知意虽然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可是料到归料到,当从牛四这里确定了这个事情的时候,顾知意还是觉得心口像是被扎了一刀一样,血淋淋地疼痛让她双眼蓄满泪水。
牛四伸手拍了拍顾知意的肩头,“你好好养马,你朱大哥在天上看着呢,等军营好马多了,我也报名去骑兵曲部,到时候杀到突岩人的老巢去,给朱大哥报仇。”
顾知意狠狠地点头,眼里滚滚落下,用袖子胡乱抹了两把脸,这会儿那小脸更是没眼看了。
“时候不早了,你今天也累坏了吧?你先回去吧,若是饿了就自己去伙房找饭吃。”牛四又叮嘱了几句,顾知意见这里确实没有她能帮上忙的了,便离开了。
从伤兵区一路走到马棚,迎着晚风,顾知意也渐渐从朱墨已死的阴霾中走出,临进自己的小屋前,顾知意突然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就着月光与营地照明的火把,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是血。
弄成这样,她必须洗澡,这才发现她那屋子除了那张床,就只剩下仅一人走动的窄道,根本没法在里头洗澡。
她这些天每天养马,经常乘着没人去山下的小溪简单擦洗一番,也就这么凑活着过了,可今天这样的,她若是不泡个澡,还真没法凑合了,这可真不是顾知意矫情。
可如今天色已晚,一个人去山下的小溪边,顾知意有点害怕。但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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