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几天,羲和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叶光纪对这诗甚是欢喜,便决定取其中二字,为孩子命名。若是儿子,便叫他“雪年”;若是女儿,便叫她“尚烟”。
三年又十一月后,小神女尚烟呱呱落地,伴随着上界三天三夜的不灭日光,照得整个神仙界浮翠流丹,豁然开朗。于是,即便是妖魔众生都已得知,又一昭华神女诞生了。
天公作美,天公也不作美。生了尚烟后,羲和大病一场。叶光纪被吓得失魂落魄,访遍名医,让他们来诊断,都查不出原因,只推测是生育所致。后来,他几乎散尽家财,请来了帝都的医圣,总算得到了诊断结果:
“你们这女儿虽然生得和她母亲神似,但她体内充盈的是日之神力,与外祖母、母亲的夜月神力是相斥的。生了这样的女儿,令夫人耗尽神力,身体不堪负重,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可别叫她再生了。”
此后,羲和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再花大量的时间去聆听风的声音,欣赏山的颜色,只心如止水,照顾女儿,操持家务。这种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个机灵仙气的少女渐渐死去了。
叶光纪自然爱极了女儿,可是,他也在悄然改变。
他开始频繁探望因他飞升而飞升、婚后被他忘却在仙界的父母;他想起了儿时父亲所言“不忘贫穷,不忘进取”的谆谆教诲;他反复惦记父母要他多子多福的期望;在他追逐功名的路上,曾经无数嘲笑他、激励他拼尽全力的声音,在他的脑中,一天比一天响亮起来……
曾经伴随了他大半生的野心与锐气,一点一滴地,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桃李争艳的日子,他与友人到戏园子听戏,见花旦凝酥体,杨柳腰,粉香腻玉,金凤钗横,对他频送秋波,他只避开了眼,正色道:“在小城里住得久了,我发现还是大都城好。有风云际会竞春闱,广育英才颂圣辉。”
一友人笑道:“还有十里红楼迷翡翠,花花世界醉蛾眉。”
另一友人撑开折扇,将扇柄一转,指向戏台子上的花旦:“更有温香软玉榻前杯,楚馆秦楼娼女跪。”
友人们一齐大笑起来。
见那花旦频望叶光纪,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友人又道:“啧啧,我们来戏园子,都是一掷千金,买姑娘笑。可光纪兄来戏园子,仿佛是来跟姑娘们谈情说爱的。”
叶光纪只摆手道:“瞎何言哉,瞎何言哉!我什么都没做,兄弟此言过矣。”
“正是什么都没做,才令人万般羡慕啊。”友人知他与羲和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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