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只见对面一道模糊的身影,肉眼可见的消瘦,他强行忽略掉心头的不适,厉声道:“宿问清,那日我便说了,冷砚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何至于此?!”
宿问清顿了顿:“我知晓了,下次师父来,我会劝说的。”
“假仁假义!”金城从前还会忌惮宿问清的实力,如今这人糟了大难,他倒是没由来底气十足,像是要将这些年的压迫跟愤懑一并宣泄出来,“你惯会躲在白掌门的身后装出一派清高跟与世无争的模样,事实上呢?这几百年来你争的还少了吗?你都坐上了仙君的位置,怎么,就真要天岚派掌门一位,让冷砚一无所有吗?你嫉妒他,你就是想逼死他!”
宿问清第一次听到金城说这些,字字句句好像他真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期间的仇与恨饶是宿问清再怎么不在意,也心里一凉。
他从金城口中,看到的是另一个自己。
宿问清并非躲在师父身后,而是无从解释,他以为白冷砚等人能懂。世人只见他如何挑起大梁,却不见夜深人静之时,师父是如何恳求于他,为了让师弟幸福自在,这几百年来他将自己绑在仙君的位置上,画地为牢,犹如一柄量尺,分毫不敢差,却落得这般评价。
金城听到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不知为何压在舌尖的更恶毒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他恨恨望着那道人影,沉声道:“冷砚寒气入体,这件事周可为已经知晓,正在赶来的路上,你想好怎么跟他说吧。”
周可为?宿问清脑子艰难运转,过了几秒钟才想起周可为是谁。
瀛洲仙岛的少主,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
问清仙君修为高深,周可为不过元婴中期,不大能配得上,当然周可为本人并不想嫁娶于宿问清,他喜欢的好巧不巧,也是白冷砚。
周可为乃单系火灵根,的确是为白冷砚祛除寒气的第一人选。
宿问清缓过这阵咳喘,人又开始犯迷糊,他一向不爱过多解释,也知晓金城等人对他的偏见根深蒂固,无妨,宿问清转身,月白色的衣摆在草地上轻抚而过。
如今他都没几年活头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至于跟周可为的婚事,早已名存实亡。
第七章 我抱出来的呀
金城满脸怒气地回到白冷砚所在的玉槿山,白掌门出门寻药,并未让白冷砚离开受罚之地,无奈护花使者太多。
白冷砚一发烧周可为能在一日之内从瀛洲仙岛赶来天岚派,而问清仙尊为封印“灭灵君”修为散尽,已经到了六界皆知的程度,也不见他这个未婚夫登门问一句。
金城见周可为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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