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也不愿放手,“大士,你别动,再让我抱一下,可能以后我再也不能抱你了。”
殷大士粉脸一转,仍是不信他所言,“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其实萧行逸并未胡说八道,那个雨夜后,第二天一早,他便察觉出自己的身体正被一股虚弱之气所侵扰。
像是溺水之人被海草缠住了手脚,越挣扎所获的氧气越少。
接着,他慢慢丧失了味觉,嗅觉也时好时坏,更令他觉得棘手之事,是他引以为傲的灵敏的五感正慢慢退化,他渐渐听力钝化,视线模糊。
身边无一人可信,自然亦无一人所倾诉,他像个自闭又委屈的困兽。每晚辗转反侧之时,他极想殷大士,脑中催眠着自己,无量子快去睡觉,第二天大士就来看你。
一直盼了七日,她终于愿意见自己了,
他死也不愿放手。
“你总要让我起来看看你到底怎么了。”她气不打一出来。
到这个份上,这男人还掐着自己腰不松手,两腿交迭于自己腿间,男人总要到盖上棺材那刻才会老实。
她起身整理整理衣衫,扶着歪了一半的髻,又唤一大帮御医侍者进殿,细细看看这几日的药方,无非是驱寒散风之药方。
这些个庸医,医不死人便是最大的建树。
还得自己亲自出马,殷大士叫人取了银针来,高温灼烧后,皱眉将银针扎入他指尖,慢慢墨汁一般的黑血慢慢流出,看样子是真的中毒。
且不是常规之毒,虽解药易得,但毒性隐蔽地麻痹神经,得亏萧行逸天选之子,骨骼极为健壮,若换成自己,只怕尚未知觉便早已一命呜呼。
“你啊也是幸运,遇上本座大发善心。”她忍不住感慨一句。
萧行逸也感叹自己幸运,见她如此认真地为自己如此忙前忙后,一边写药方,一边嘱咐大臣们煎药。他心里甚至在想,若是能日日生病得她眷顾,自己哪怕是顷刻间死去,他也是甘之如饴。
一切妥当过后,晨间光阴过半。
萧行逸就这样呆坐在床上,清润的双眼微微失焦,却一直注视着她的方向。
他极为乖觉,放血也好,喝药也罢,没有哼唧一口,一切听从殷大士的安排。
她也不好再发火,态度柔和了些,立在他床头,“晚上的药已吩咐好了,看样子还需再喝个叁天,我先走了。”
“大士,你晚上还来了。”他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有些于心不忍,有急于撇清的模样,“喝药而已,晚上有人伺候你。”
“我刚喝完一杯,觉得精神恢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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