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了。”阮清言望着落地玻璃外浅橘色的黄昏晚霞,“到时候给你带圣诞礼物回来,等我。”
“嗯……”她撑着下巴,手掌捂着半边脸,不再多说话,怕被人瞧出不自然的神色。
原本就动荡的心绪又被他三言两语撩拨得左摇右晃,像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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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小美悄悄挪到她边上:“小枝姐,灰弭还说什么了?”
顾霜枝自动省略了他那一堆无聊的话,言简意赅总结道:“他出差去了,大概半个月。”
“啊~~”小美捂着脑袋痛苦状,“那又要等很久了啊~~~”
“等什么?”
小美理所当然道:“等灰弭回来啊。”
等他回来?
阮清言好像也这么说来着。
顾霜枝琢磨起来,等一个人回来的前提是什么,她又是否具备这个前提。
吃饱喝足,林骁还一个个送她们到了家,自己才回去。
那时候大约晚上十点多,她们问他,下了地铁还有公交车么,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办?”
“找辆黑车或者黑摩托回去,实在没有的话,就让我朋友来接了。”
“那他要是不来呢?”
“不来我就走回去,也没几站路。”他的笑容里总有种让人心疼的东西,顾霜枝看不见,可也能想象得出这个大男孩憨态可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