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弭说他很喜欢你。”
“……逗我呢吧,你能和狗对话?”
“不是狗,是我。”一句话把整个世界调成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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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熟悉的清澈嗓音,带着沙沙的质感,却把顾霜枝说得几乎耳鸣。
这话可经不起推敲——不是狗,是我。
她忽然想笑,可理智告诉她这个场合不适合笑出来。
“顾霜枝。”他终于鼓足勇气。
“嗯?”
“我是认真的。”
“……”
“别发呆了,起码给个反应吧……”
她抿着唇,眼底似有一潭黑色的沼泽,语气生硬地挤出两个字:“别闹。”
“我没闹。”他很确信。
“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可以去你那里。”
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法让阮清言打退堂鼓,他这是铁了心了,从回来的飞机上就开始计划着要和她坦白。这半个月在外面,他走到哪儿都能想起她。这种被羁绊的感觉他未曾有过,陌生且叫人害怕。
可他又很快接受了这样的自己,他不排除这些无端端钻进他脑袋的画面和声音。
所以他站在这里,问她好不好。
顾霜枝显然被他的直白吓到了,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可能,你别想了。”
说完还用拐杖在地上划了条线,刚好把他隔开在另一边。
“这是你,这是我。”她比划着拐杖指了指两边,理直气壮地说。
阮清言偏偏不顺着她,小步一迈,就越过了那条线,低声告诉她:“我过来了。”
“……”她皱了皱眉头,“过来了也没用。”
耳畔充斥着刚才在酒吧里隔壁桌讽刺的话语,那些人说,这样好的人,要不是有什么缺陷,怎会找上个瞎子。
人言可畏。
她没作真真切切的考虑,下意识拒绝了他所有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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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气温骤然转凉,平安夜的寒风夹着小雪花,拍打在阮清言的脸颊。
这样的对峙显然是不会在今晚有个结果了,他终于松口,轻声说:“雪要下大了,我送你回家。”
再然后,她的脑海里嗡声一片,在失去了光线的世界里,同时失去了声音。
跟幽魂似地被他带回家,又送上楼。
一路上她什么都不敢想,生怕脑筋一动,就被旁边的人看出端倪。
而阮清言也沉默了一路,只是在雪势变大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不知是和她还是和自己说的话。
“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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