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地从床上爬起来了。
“你在给我做什么菜,老婆?”磁性慵懒的声音近距离出现在她耳后,着实摄人心魄。
顾霜枝放下刀,双手蹭了蹭围裙,转身过来就要赶人:“快回去歇着,厨房是你来的地方么?还有……谁是你老婆了……”
最后一句含羞带臊的,却更惹得人想逗她。
阮清言反应极快,瞬间找到了让她无法反驳的答案:“谁给我做饭吃,谁是我老婆。”
顾霜枝气红了脸,却又不得不由着他调侃,然后得意地轻笑。
谁让他是病人呢,一病成大爷。
看到顾霜枝的窘状,阮清言没再和她闹,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菜刀,“你去坐着吧,看会儿电视,我来就好。”
他刀工极好,修长的手指握着刀身,三两下就把老姜切丝,又细又均匀。
顾霜枝哪好意思让他动手,纠结地在杵边上,劝这位爷赶紧回房休息。
“没事的,小枝。做个菜而已,别紧张。”阮清言莞尔回头,边洗菜边交代,“对了,冰箱里有那天给你做的布丁,好不容易没散架……这会儿肯定过期了,你帮我扔了吧,一会儿给你做新鲜的,好不好?”
本是留下来照顾他的,倒麻烦他费心她的事了,顾霜枝不出声,心里有些内疚。
阮清言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活,转身看她,“怎么了?”
她沮丧地摇摇头,上前两步,正面抱住了他的腰。
可偏偏没个轻重,只听到耳边传来“嘶”的一声,把人伤口弄疼了。
不过他很快就重新把她箍在怀里,说已经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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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阮清言家的第一晚,顾霜枝完全反过来变成了被照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