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努力才挣脱了黑暗,害怕失去,特别是得而复失,于她而言可能宁愿不要曾经得到过。
于是翻了个身,小心把她放到身下搂着。
“不要为我担心,世界上唯一能伤害我的,只有这个。”说着,他俯身下去,仿佛要用尽全部的耐心,动作温柔地亲吻起她眼睛的轮廓。还有眼角那一两颗不算饱满的泪水,咸的,苦的,都被他尽数吻去。他虔诚地,像是在为她一一驱逐前五年所有的苦楚。
顾霜枝睁开眼,正对上阮清言带着微笑的宠溺目光,他沉声说:“等我回来以后,结婚吧?”
她的心跳得很快,大脑也没反应过来,可就是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片刻后才明白自己答应了什么,又不确定地摇头。
“不愿意嫁给我吗?”阮清言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是,要再等一等?”
顾霜枝支支吾吾着,说出了心结:“你上次也说,让我等你,后来就没回来……”
“所以你觉得这句话就和电视剧里一样,一说出口就会挂掉?”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神色紧绷的小姑娘,觉得她杞人忧天的模样很好笑。可转念一想,她这样紧张兮兮,到底是为了自己。心头变得很轻很软,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不是很确定。可一经捕捉,就再没犹豫脱口而出:“我们明天领证。”
“啊?”她从下往上,惊愕地看着他眼底闲适的笑意,“可你不是明天一早的飞机吗?”
“改签到下午就行。”他已经开始临时改动起行程,“我们明天早点起来,先去你家拿户口本,好不好?”
顾霜枝懵了:“那你的户口本呢?”
“……我妈说我可能随时需要,就放我这了。”
知子莫若母。
**
第二天,顾霜枝在疲惫中醒来,伸懒腰的时候浑身酸软,脑袋空白了十秒钟,才想起了昨晚后来发生的事。
也怪她自己不好,非缠着阮清言要看手术的刀口,说既然决定了要领证,那她就有权利看他的身体。
谁知这句话偏就点燃了他眼底的火光,他笑得人畜无害,话语却暧昧不清:“so……viceversa?”
顾霜枝英文很差,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刚回过神就看到他自觉地解开了睡衣扣子。
长长的伤疤最先落在她的瞳孔里,原本光滑平整的皮肤,平白多了这么条触目惊心的口子,光是看着就让人体会到了那种切肤之痛。
她的手指轻轻沿着疤痕抚过,感受着那里的凹凸不平,小声问他:“还疼吗?”
“不疼,就是被你挠得有点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