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软的。
而且还真给他们拉拢到了俩人。陈镗绺子半匪半农这些年,跟巡检绿营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交道,也是死过一些兄弟的。这些兄弟又有几个是孤家寡人?
刀客本来就是亲戚朋友为骨干串联起来的乡党武装,其内因为血亲的死伤,又怎么会没跟官府不共戴天的人呢。主张投靠太平军的人中,他们就是主力。
坐在上首的陈镗,眼睛着重注意的就是那些与官府有血仇的头领。见到这几位在众人叫嚣当中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的样儿,心口猛的一痛。他知道,老兄弟,分裂了!
然而更让陈镗心痛的是,那几人在当夜派人西去的同时,第二日全体通知大会上,并没立刻翻脸领着自己的亲信兄弟离开。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是信不过陈镗,还是想跟太平军里应外合?
陈镗整个人没了丁点气力,软靠在椅子上,如若是筋疲力竭。
“路是人自己走的,随他们去吧!”
刘暹很理解陈镗此刻的心情,心怀的内疚与对背叛的愤怒,相交织互胶结,真的很伤心的。
县城到南山的路上,一支太平军正在行进着。领头的是一个师帅,两千六的满编建制虽然才有三成多些人,但要拿下一无有防备的南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师帅骑在马上没有丁点打仗的紧张样,不过是百多人的山匪而已,其内甚至还有一部分己方内应,这样的仗根本算不上仗,还没来回奔波累人呢。他面色上更多的是一股兴奋,隐藏着复仇的兴奋!
刘暹!
那个手上沾满义军与天兵鲜血的清妖,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潜离开了城固,来到了凤县。现在人就在南山青崖!
主将马融和给他最重要的命令不是剿灭陈镗一伙儿,而是要拿下刘暹这个清妖头。他要生执刘暹去到城固城下,当着城固所有人的面砍掉刘暹脑袋以祭奠往日死在他手中的义军和天兵兄弟。
师帅心头热热的,一股激动在他心里徘徊者。
城固西大营被烧,多少姐妹妇孺亡命在了那场大火当中,数都数不过来,师帅自己的家小也在城固那。他随从梁成富、马融和西进,都没能再跟家人取得一次联系,也不知道是给分在了东大营,还是西大营。
如果在东大营,那还好,安全有保障。可要是西大营呢,谁敢说就一定能逃出那场烧焚了整座大营的大火?
师帅这些天里都心情忐忑不安,现在有机会将刘暹这罪魁祸首生擒活捉,就再没别的事比这更令他高兴的了。
一日后。
南山顶上,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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