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的张先生从此便不再画花鸟了,而是改画山水了。他大概是遇到了命运之中的一道转折吧,先生后来的每一幅作品不管画得如何绮丽华丽都隐隐透着一丝哀伤。”
赵清幼看向顾宴知,有些惊艳,原来顾宴知的感悟和她竟会如此如初一辙。
赵清幼猜测着张君澜是在看到了大宋的将士们醉卧沙场,不得生还,而腐朽的朝廷却固步自封而感到了心寒。
他之所以不再画花鸟画,而是改画山水画,可能是觉得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么美的大宋风景,想用一只笔将大宋秀丽的河山留在一张张薄削削的纸上。
是以即便他后来的画色彩绚丽,画中之景婀娜百态,但也总是带着一股黯然神伤的神韵。
赵清幼偷偷地打量着对座的顾宴知,光洁白皙的脸庞,目光清澈的不含一丝杂念与俗欲,就像是春日阳光下的西湖水面一般澄澈,是她见过最干净的一双眼眸。
白衣墨发,即便只用了一支木簪将发丝束起,也抵不住他那遗世独立的清高,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莲花。
她能够隐隐感觉到,他的才华不止表面浮现的这一点冰山一角,此人若是入仕为官,绝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臣。
就在她出神的片刻,她听闻楼下街道出传来人们的惊呼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脆的马蹄踢踏之声。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御京大街上的百姓们纷纷慌乱地往边上靠,好像在躲避着什么,中间的街道被空了出来。
一道玄色的身影快如闪电,疾驰御风划破了长街的喧嚣与热闹。
赵清幼认出了那人,是谢听迟。
这一回他没有坐在他那高调奢侈的马车,而是骑着一匹棕红色的骏马,毛色油亮十分得漂亮。
谢听迟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两鬓的乌丝被风吹扬起,张扬俊朗,目如朗星,剑眉斜飞入鬓,尽显傲气。
“驾——”
谢听迟挥动马鞭,声如戛玉敲冰,浑胜鸣弦索,动听如天籁,打马而过。
鲜衣怒马少年郎,像是一只凶猛的雄狮,雄姿英发。
赵清幼的目光追随着他离去的身影,久久怔愣,这便是那些小女郎们口中那不可一世的纨绔少年侯吧,打马街边而过,带来了漫天的春色,令人心动不已。
“嘁!”
在满是簇拥着赞美着谢听迟的声音之中传来了一声格格不入的鄙夷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赵清幼不偏不倚地听了个正着,她侧过头望去,讶然地发现顾宴如正死死地盯着谢听迟离去的方向,他手暗暗握紧成拳,眉头紧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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