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中带着瑟瑟的寒意,那双乌眸之中凛射出的凌冽之意让那些原本气焰嚣张的莺莺燕燕们一瞬间都噤了声,他周身的强大的气场,令人仿佛身处寒冬腊月之中,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女子颤颤巍巍地瘫在了地上不敢动弹,她总觉得眼前这人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如今让人有些不自觉地望而生畏。
谢听迟命人将她们处理了一下,便带着赵清幼上了马车。
赵清幼偷偷打量着身边戴着狼牙面具的谢听迟,穿着一身北周人的玄色袄袍,如一棵苍松般背脊笔直,粗制的衣料在他的身上也能穿出一股子高贵的味道来。
因常年习武的缘故,他的身材宽肩窄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就像是被老天精心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塑像。
双唇薄若蝉翼,几日的颠沛流离令他嘴边多了些淡淡的青色的胡茬印,却更显一份迷人的韵味。
“你在看什么?”谢听迟捕捉到了她偷看的目光,好奇地问道。
赵清幼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直勾勾的眼神已经藏不住了,便啧啧两声道:“你还演得挺有模有样的,是不是不管哪里的侯爷都是这么好色顽劣的?”
谢听迟:“......”
他忽然一阵如鲠在喉,气得发懵,伸手便在赵清幼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这个蠢货怎么能和本侯相提并论?若不是义父的意思,去接近那些权贵,我也不会故意给自己伪造些不好的名声。”
赵清幼本来因为方才演戏眼睛红红得泛着泪光,被他这一敲,眼泪珠子马上夺眶而出地落了下来。
谢听迟原本还很生气,看到眼泪霎时被浇了一盆冷水,手足无措地为她擦拭泪珠,他分明特地没用什么力气,内心不断自责着,道:“碰疼你了?”
赵清幼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方才的辣椒水用的有些多了,现在后劲有些猛,动不动就爱流眼泪。”
为了演得柔弱可怜,她特地拿辣椒水将眼睛熏得红红的,一副哭肿了的模样去引起赫连炎的注意。没想到好似用的多了些,眼睛一直火辣辣的冒眼泪花。
看到她露出笑颜,谢听迟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番入敌营,只有你我两人,稍有不慎就会败露而死,害怕吗?”他目光温柔地看着面前的赵清幼问道。
翎州城严防死守,要想正面攻打下来要费不少时间与兵力,若是能从里面击溃,那么便能省去不少麻烦,也多了不少的胜算。
因此,两人决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从这场生辰宴入手看是否能寻到击中敌人扼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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