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赵清幼道:“清幼,朕不乞求你能够原谅朕先前犯下的错误。但这一次,是朕作为父亲对你说的真心话,我们赵家的人不适合做皇帝,这个看似翻云覆雨的位置上实际上黑暗不堪,如同人间炼狱,朕不希望你再受到其迫害,朕现在只想让你高兴幸福得活下去。”
嘉帝的话没错,这不仅仅只是一把龙椅,更是充满着诱惑的权力,让人迷失在了追求人生抱负的道路之上。
他这一辈子,恐怕也只有这一句话能让赵清幼发自内心认同。
没过多久,嘉帝便剧烈地咳了起来,赵清幼本想请太医来给他医治,但嘉帝却拒绝了,硬是将被他心心念念惦记保护着这么多年的玉玺给拿了出来,那一个方盒不落一丝灰尘,但却沾满了人的鲜血。
“陛下!”刘忠吓得赶紧上前去搀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咳咳咳......朕答应过老侯爷,只要他能够解救这次的困局,那么便将皇位禅让给武安侯谢听迟......”他咳得越来越厉害,嘴角溢出了鲜血,但却还是强撑着对赵清幼嘱咐道。
“他答应过朕,一定会善待你......所以、所以你放心.......”嘉帝坐不稳地,“即使是改朝换代,在朝堂之上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咳咳咳!你母后未完成的心愿,就......就由你来代她延续吧......”
嘉帝的声音与气息越来越微弱,到最后便如蚊声叮咛,双目含着泪光看向赵清幼,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
不知何时,这秋天的风吹在身上竟令人隐隐发颤,寒意鼓鼓,原来不经意之间早已入了冬。
宫中静谧空阔,传彻着钟鼎敲击之声。
“咚——咚——咚——咚——”
四声宫钟声起,意味着一代帝王地薨逝。
*
再一次见到谢听迟的时候,是在一场寒冷刺骨的小雨淅沥中,他为武定侯老侯爷守完灵落好葬,赵清幼则为嘉帝守完灵,办了一场国丧。
似乎是上天在与他们开玩笑,两人竟同时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谢听迟眼睛红红的,眉宇之间带着浓重的疲惫,将赵清幼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头埋靠在她的颈间。
赵清幼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感受来自谢听迟怀中的暖意,周身静得唯余滴滴答答的雨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朦朦胧胧的雨幕之中,只有穿着素衣孝服,同病相怜的彼此而已,他们相依偎着,互相为对方安抚着,成为对方的寄托。
谢听迟问道:“那日的放信号烟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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