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那便是等待景宴驾崩。但若见我徒然出现在京城,一旦我进了宫去看出什么倪端,他就必须要将我铲除,可他心中太过清楚了,我远远没有景宴好对付。”
陶渊终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公主是说,若然庆王乍见公主,必会先想法子拖延公主,而若是恰巧得闻皇上被人带出皇宫,他会将计就计在追捕的过程中杀了皇上,再将其罪推到他人身上,如此,他才能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
我道:“我这大哥自小就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越是紧要关头自然就越要事必躬亲。”
连我自己都想不到,都已疏远朝局近两年,我一语成谶的能力尚在,景岚当真率兵将京城搜了个底朝天。
在这全宫上下慌乱不堪之际,我拿着成铁忠的行宫令牌,在明鉴司安排的乔装易容之下,顺利的混入的皇宫。
这种时候,自然没有人会在意我这样一个小太监,也没有人想得到,那个失踪的陛下根本没有离开过寝宫。
寝宫附近所有景岚的眼线已消弭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从属明鉴司的太监与宫女。当我一步步靠近皇上的寝宫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阻止,时间紧迫,我也顾不了太多,就这么跨入了屋中。
屋中寂静,烛光昏暗,我缓缓步向龙榻,隐约能见帐间悬着一双镂空熏香球,药物的淡淡香味缭绕不散,床帐下却空无一人。
我踱步至床边,掀开铺盖在床沿边的被褥,移动床板的位置,伸手触及机关。
床所靠的石墙应声而启,那另一端亦是一间与床同高的密室,密室之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有一人斜靠于壁,原本紧闭的双目在听到动静之后慢慢地睁开,微微偏头望向了我。
月影掠窗,衬得他清雅的面容更加憔悴。
自然就是我的弟弟萧景宴了。
这就是所谓皇上失踪的真相。龙榻的机关原本是父皇在世之时所设,那些年他身体时好时坏,有时不得不在榻上批阅奏章及密折,后来折子堆积如山,连床边的小小几案都摆放不下,于是父皇索性造了这小小的密室,多用于摆放一些不愿让人轻易所见之物。其实这个秘密知道之人并不多,除了我和景宴之外,也只有母后清楚开启机关的方法。至于大哥……密室建造之时,他早已被逐出京城,又岂能想得到这里还有一处藏身之所呢?
景宴眼中泛起薄薄的雾,用几乎听不见嗓子的声音吃力地道:“皇姐……你回来了……”
那一声“皇姐”叫得我心中一窒,我张了张嘴,感觉到眼泪不住的滚落,他微微撑起身子,试图把身子挪出来,我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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