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此番只要将织造专人传召上殿,自可分辨真伪,此其二……”
说到此处,户部尚书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成,赵庚年又道:“其三,这诏书所印确是当朝国玺,除陛下以外,无人可使……”
景岚冷笑道:“国玺在尚宝监,陛下昏迷期间若有人居心叵测……”
“此节也并非毫无可能,”赵庚年道:“只不过庆王却是不知,在陛下重病昏迷之前,曾传召朝中大臣们入宫,除了嘱托朝中事务外,并告之诸臣国玺已从尚宝监挪至他处,除陛下以外无人知晓,此举本是为防他人趁陛下昏迷之际有所图谋,而如今,恰恰证明此遗诏乃是真正的遗诏!”
我心头一窒。
难怪景宴只让我将遗诏公布,却从未担心过会否有人质疑其真假,原来他早有决断,把所有的路都已铺好。
这时,殿中有不少朝臣都纷纷点头表示当时他们也在场,能够作证确有其事。
景岚怫然道:“此遗诏纵是皇上所立,可既乃襄仪公主所呈,便做不得真!”
我想所有人都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庆王这话倒是令本宫汗颜了,本宫是做了什么逆天之事,连上呈陛下遗诏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已不再掩饰周身不可逼视的气势,盯着我的脸一字一句道:“一个隐瞒自己真正身世的逆犯之女所呈的遗诏,何足为信?”
真正身世这四个字,犹如一道雷电劈下——
他居然知道,这怎么可能?
难道——
念头一出,有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庆王所言不错,襄仪公主并非元宗皇帝与哀家所生……”
太后自侧门从棺木后绕了出来,缓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淡淡地道:“她乃前朝叛党林丹青之女。”
四周充斥着一股森然之气,那殿中的朝臣究竟是何反应我已无心去留意了。
景宴分明同我说过,宫中的太后是假的,可眼前的这个太后,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徐徐道出当年的真相——关于父皇和她、林丹青与太医徐留芳之间的种种,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天底下除了父皇母后之外,又怎么会有人知道的如此详尽?
若她当真是太后,何以对景岚的身世绝口不提,难道她甘愿把皇位献给一个害死自己亲儿之人?
殿中,隐约有混乱的骚动,待我从摆脱混乱的思绪中摆脱出来之时,景岚看着我问道:“太后所言,皇上根本毫不知情,而你有心利用皇上对你的信任蛊惑皇上拟下那道遗诏,又如何能作真?”
我一时语塞,倒不是无从辩驳景岚的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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