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不大,靠近床边的地上放着炭炉,烘的屋子里暖意融融。
黄昏时分的光线甚是柔和,淡淡的夕照从窗上透进来,将所有都照的朦朦胧胧,犹如梦幻场景。
言双凤原先坐在床边的鼓凳上,后来发现这样的话无法施力,于是站起。可才站了片刻,又觉腰疼。
于是现在,她已经改为坐在床边、扭身背对着赵襄敏的姿势,她只全神贯注地对付他的两条长腿,可作为言双凤口中的“孩子”来说,这两条腿着实是太长了些。
龙城之地苦寒,但男子却大都高大壮硕,是别处所不能及的,比如任醒大夫,虽不算最高的,可跟言双凤站在一处,却仍是比她高出一个头去。
先前言双凤没在意,如今揉起来才发现,这“吉祥”的身量,仿佛不输给任大夫。
她揉的太过吃力,因为身上发热的缘故,已经卸去了披风跟一件夹袄,如今只穿着薄棉的粉色缎子小袄,下衬着浅绿的绫子面儿百褶裙,腰间勒着珍珠白的宽束带。
细软的腰肢因为伏身的姿态略微弓起,像是春日才发了嫩芽的柳条被春风吹折的弧度,看的人心里发痒,很想去折一把。
赵襄敏眼前所见的,正是这样一副场景。
在一个被救的陌生人而言本是不常见,但是对赵襄敏来说,如此情形,这般熟悉。
他曾折过那把细腰,不止一次。
有些荒唐的情形在心里张牙舞爪地奔出来,赵襄敏的眼神在瞬间有些迷离。
除了真正的昏厥濒死之时,小魏王就算睡着,也仍是保持着身体的本能,倘若有人靠近便会察觉。
今日自不例外,从言双凤还未进门,他仿佛先嗅到了她身上那股子并不名贵甚至略显俗气的脂粉香气。
言双凤是个爱打扮的美人儿,品味却并不怎么高,只任由自个儿的性子行事,喜欢什么就弄什么。
所以她的装扮也跟她的脾性一样,有时候相得益彰,美若天仙,有时候却惊世骇俗,画虎不成反类犬。
她却仍是我行我素,坦白直率,全不管别人怎么想。
现在想想,这竟是一大优点。
赵襄敏看着言双凤兢兢业业地给自己揉腿,他的腿确实还麻得很,而且他也极乐意看着她吭吭哧哧任劳任怨的样子,所以,赵襄敏本来没打算这么快惊动她,直到她嘀嘀咕咕说了那几句话。
他堂堂小魏王,本朝唯一的带兵王爷,竟比不上一匹马。
虽然乘风也是他视若珍宝的爱马,但如今乘风被视若珍宝而自己却被弃若敝履,他实在忍不了这天差地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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