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管不管用,是不是反而会把双腿烫坏了,但他一定要试一试。
热到极至,却又让赵襄敏想起当初坠入冰河的窒息跟痛楚,极热跟极冷,感觉都是殊途同归的难受。
他靠在浴桶边上,原本瓷白的脸已经被水汽蒸的发红,发也是湿淋淋的,有些喘不过气。
房门被推开发出“砰”地一声,赵襄敏依稀听见,似清醒似昏迷的时候,他看见水汽里是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那层水汽,就如同当初隔着他面前的那层冰,他看见冰上的那个人,如野玫瑰般肆意耀眼。
言双凤一把揪住赵襄敏的肩头,像是要把他从水中拉出来,但到底力气不够。
另一只手则入水中试了试,那水温烫的她赶紧把手抽了回来:“作死!你在干什么!”
赵襄敏醒神,反将她揪住自己湿衣裳的手覆住:“无事。”
“什么无事,你莫非是要寻死?”言双凤嚷嚷着,恨铁不成钢似的:“如意说你弄这些滚烫的水,我还笑她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个傻子……原来你真是个傻子!”
赵襄敏望着她因为情急而涨红的脸颊,水淋淋的脸上反透出几分笑:“放心,死不了。”
言双凤不睬他,正要叫如意跟周婆子进来帮忙,冷不防赵襄敏双臂一合,竟将她搂了个正着。
言双凤猝不及防,整个人扑水似的向着赵襄敏倾落,她身上还挂着披风,大红的羽缎在身后覆盖过来,把浴桶都遮蔽了大半。
滚热的水浸过来,湿了言双凤的半身,她尖叫了声,正要挣扎,赵襄敏却在她耳畔说道:“当时你就是……这么救我的?”
他在热水里泡了半天,整个人变得滚烫,湿润而很热的气息扑在言双凤的耳畔,加上半边身子都也给热水浸湿,这感觉简直一言难尽。
“你再这样,我就是白救了……当时还不如把你扔在冰河里。”言双凤气急败坏。
当时她被白马乘风吸引,来至丹江河畔,无意却看到冰层下,影影绰绰地竟有一道人影。
乌黑的长发青荇般于水中飘扬,不染尘的似雪白衣似散非散,眉目如画,清逸似仙。
她几乎以为是见到了丹江里自在游弋的水魅,直到那人睁开眼睛。
隔冰相望,他突然挥肘向着冰层击去,咚,咚,两下,冰不曾裂,他已经力极竭。
冰层下的水中,散出了一缕触目惊心的血丝。
与此同时,是白马撕心裂肺的嘶鸣。
言双凤叫了富贵,自个儿从靴筒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着冰上狠命刺落。
冰花四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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