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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最前面的靳鸿文看了眼激动的那些中立派和东宫一脉,眼神中闪过不屑。
这些人是还没看清楚形势,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只是暂时挂在脖子上而已。
要知道,史书向来由胜者所书。
他高喊出声,“皇后和太子把持紫宸殿,不让皇子与臣等入内,官家病情未明,靖安侯与二皇子等,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
被靳鸿文拉拢的御史也跟着附和——
“靖安侯心系家国,岂是镇南王那等不忠不义之辈可比!”
“二皇子仁孝,不忍看到陛下被穆皇后和太子所害,有什么错!”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二皇子往日为陛下所钟爱,若没有蹊跷,怎会突然禅位于太子!”
……
有挣扎的忠义之臣和动摇的禁卫,听了靳鸿文等人所言,都忍不住迟疑着住了嘴。
靳鸿文眼神中闪过笑意,有时候迟一步就是天上地下之分。
东宫被打压了这么多年,官家也是个软弱性子,这些人成不了气候。
赵瑞谕进入大殿后,第一时间就让人围了皇后和太子,并让人压着二人跪在地上。
“太医何在?”
太医署的周院首是赵瑞谕的岳父,他沉着脸站了出来。
“陛下到底怎么样了?”赵瑞谕沉声问道。
周院首看了眼被压着跪伏在地的母子,又扫了眼龙床上的官家,想着官家私下与他说过的话,他心里叹了口气。
“陛下中了奇毒,皇后和太子不在时,陛下毒性发作的快些,二人靠近后,陛下毒性便被压制着。”
穆皇后猛地抬起头看着周院首,“周太医先前不是还说,陛下只是身子虚弱又急怒攻心,有中风的征兆?”
赵瑞谕冷哼,“皇后娘娘您是大安的圣人,您与太子毒害官家,太医敢说吗?”
太子流着泪摇头,“不是孤和母后,父皇一定会长命百岁,他不会有事的。”
赵瑞谕将刀鞘压在太子脖子上,“有整个太医署的人作证,太子与皇后又被逮了个正着,就不要狡辩了。”
穆皇后咬着牙狠狠看着贵妃,“若陛下中了毒,除了贵妃也没有别人能下此毒手。你们今日所来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本宫与太子并无让官家禅位的想法,你们想要皇位,只管拿去便是!”
赵贵妃用帕子擦着眼泪,声音哽咽得让人心疼。
“皇后娘娘到现在还要陷害妾吗?妾早就打算与陛下同生共死,难道还会自找死路?至于皇位自有官家来定,妾与清儿深得圣恩,怎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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