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珈成差点后悔,其实留下来陪陪她,也是可以的。
然后,时简忽然从台阶跳下来。
宛若,一只轻巧的灵狐。
她真是小狐狸吗?没有狡黠邪恶的狐狸眼,一双清亮的明眸善睐,也能穿透到人的心里。
“珈成。”她又跑过来,叫了他名字。笑盈盈的,熟稔的,甚至牵缠的,仿佛已经叫了一辈子。
“不去看书了?”他双手插口袋,注视着她。
“等会再看。”时简立在他面前,然后一鼓作气地说:“能不能不要再喜欢上别人了,在你喜欢上我之前。”
他一愣,保持住做男人最基本的清醒,以及最得体的骄傲,反问:“你这是在要求我?”
“请求。”她笑,落落大方,“毕竟,你也不讨厌我,不是么?”
对,他不讨厌她她,甚至还充满着浓浓好奇。
“这又算是什么请求。”他说,扯唇笑了笑,语气慵懒。
“前下手为强,提前预定啊。”她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钱,趁着他反应不及,塞进他手里,“这是一百块,我给你的定金,你收好了。”
什么,定金?就算是定金,他叶珈成一百块就够了?
然后,时简已经快速转身,跑回了图书馆。
“……”
手里握着一百块,叶珈成还是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开车离开了b大,车是前阵子新买的德系车,他比大多同年人都混得好,不过一辆车差不多花掉了他半年来的积蓄。
不要家里任何接济,恣意又潇洒。路过一家超市,掏钱买烟,他接过售货员找回来的零钱和一包苏烟。
这下好了。
他把定金都花了。
……
定金这招,论起来,时简还是从叶珈成本人那里学来的。
叶珈成追她那会,也是像她今天这样,没有任何防备地往她手里塞了一百块。然后霸道地说:“收下我的定金,就不能喜欢上别人了,在你爱上我之前。”
所以,她只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时简坐在图书馆看书,争取最后几天背出几道答案。事实想得美,她根本不记清楚以前考过的那些题目了。
索性任性合上厚厚的考研书。
硕士学历,已经得到过了,想想也就没那么稀罕了。
时简坐公车回易茂宿舍,摇摇晃晃,中间接到了远在国外时教授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