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后再议,若众卿对民生国事也有今日上心的万分之一朕将倍感欣慰。”
众臣讷讷,径自散去。
祝知宜也牵着小狼崽要走,手腕被梁徽一把牵住:“君后陪朕走走。”
月朗星稀,旷野静谧,虫鸟啾啾。
梁徽朝祝知宜要狼崽的牵绳“我来吧。”
他一接手,狼崽便挣脱起来,梁徽刚“啧”了一声,它又虚头巴脑地安分下来。
祝知宜无觉,好似在出神,从宴席开始他的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情绪,与其说沉静,不如说是一种茫然?
梁徽不敢确认,可那种类似不解和无措的茫然让他心尖一动,原本反复推敲过的试迂回试探全都没了用武之地,脱口便只剩下一句最直接直白的:“清规想让朕纳妃么?”
祝知宜一怔,这样开门见山的很不梁徽,对上对方认真严肃的神色,他觉得心里头的酸涩淡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半真半假的淡笑里竟还有一丝被夜色隐起的慌张。
慌张?梁徽竟也是会慌张的么?
这人漆黑目光铮铮,祝知宜忽而有一瞬间像被人看穿了一般动弹不得,还来不及想方才在宴席上的失落与不快的究竟缘何,经年刻板的礼训教化便让他口比心快,拱手行礼:“任凭皇上定夺,臣当尽心配合。”
梁徽心下一空,瞬间窜上一股哑火,牵绳的手不自觉拽紧,狼崽吃痛“呜嗷”了几声才回过神来,他唇边一贯的弧度还维持着,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点笑已经摇摇欲坠。
他意味不明地重复:“定夺?配合?”
是,他这位贤内助向来是最配合的,梁徽自嘲一笑,眸底幽深,索性停下脚步,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我是问祝清规想不想!不是问大梁君后想不想!”
梁徽自认为已经尽力克制着那股越烧越旺的哑火了,但它还是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看起来置身事外的祝知宜。
祝知宜觉得梁徽神色可怖,疑惑看向他,眼神又露出迷茫,有区别么?
梁徽静静地望着他,有莫名的失落,但又觉情理之中,祝知宜果然不懂。
祝知宜心中少见地烦乱,祝清规想不想重要么?他自小就也没有什么想不想的权利,太傅嫡长孙、祝门遗后、大梁君后都是他,这些身份都在祝清规这个“人”之前,这决定了责任和担子也在个人意愿和情绪之前。
垂髫之龄程门立雪轮不到他想不想,未及弱冠便背井离乡随驾远赴治洪惩腐亦是他职责所在,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使命,后遭满门抄斩清正门楣平反冤屈不得已进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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