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
两人一回首,便看到一人倚在宫墙边,长身玉立,姿态闲散。
梁徽连张福海都没带,臂弯搭着一件大氅。
隋寅一惊,皇帝下了朝竟没从御道先走,也不知道刚才他与君后的话有没有被听到,忽而有些心虚,行礼:“微臣给皇上请安。”
梁徽站在玉阶上,居高临下,幅度不大地抬了抬下巴,算是受了他的礼。
祝知宜朝梁徽笑了笑,回过头跟隋寅说句“放心,我心里有数”便朝梁徽走过去。
“……”隋寅眼看着天子撑开挂在臂弯上那件鹤氅给君后披上,皱着眉,似乎在说他穿得太少,他又觉得是自己吃多咸菜淡操心。
已是仲春,宫中春色满园,三月湖水波光粼粼,杨柳青碧,梁曦景养的红鲤游曳石底。
祝知宜侧脸看看梁徽的表情,摇了摇被他牵着的手:“不高兴了?”他知道梁徽听见了。
梁徽挑起眉,哼笑一声,没说话。
祝知宜停下来,正对着他认真道:“梁君庭,虽然我知道你不会误会,但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从来没有什么相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