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几日阿音有意无意看她时板起的脸色,坐回巴图身边疯狂吐槽。
“格根叔的外甥女,从小跟着奶奶过活,后来初中时奶奶没了,格根叔就把她带在身边,一直相帮在这里干点杂活。”
“她怎么不继续读书?”季桑桑几乎是马上就原谅了阿音,对她的身世起了无限同情。
巴图很不以为然道:“不是那块料呗。去年齐哥还送她去呼市找了学校复习参加高考,结果被她给偷偷溜了回来。她啊,我看也不想读书,整天就想嫁给齐哥,给齐哥洗马挤牛奶生娃娃。”
“再说了我们草原上的人,读不读书都一样。考上大学留在城里工作好,考不上大学回来做个富裕的牧民,守着这片草地过活也好。我反正是闲不住,放羊牧马什么的太寂寞了,不适合我。”
巴图还在絮絮叨叨,同季桑桑东拉西扯,忽见格根嫂站在包门前,掀开毡帘子,黑着脸喊他进去。
“又告状了,烦人精。”
巴图挺着胸脯,一路上嘟嘟囔囔,“齐哥赶紧娶了她得了,省得她成天胡思乱想,把大家伙都折磨个遍。”
话音声从高苒脸前飘过,她突然觉得碗里的奶茶没了什么滋味。
抬眸看向远方,白茫茫的羊群低着头,一步步朝这里蠕动,背后是瓦蓝纯净的天空,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