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坐在靠窗的位置,微风扬起她的发丝,拂过她柔和精致的脸庞,沉静温婉,遗世独立,坐在她身边的女同学竟然看呆了。
远离市区的某精神病院,一个娇小的身影潜入了黑乎乎的病房。
“妈?”
一个低垂着和脑袋的身影陡然直立起了双肩,苍老十岁的她立刻抬起头来,“曼路,是你吗?”
“妈妈.....”顾曼路穿着一身黑衣扑上前去,“妈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嘘嘘嘘.....”俞苾芬竖着手指,“低声些,巡逻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妈妈.....”顾曼路泣不成声,“都怪女儿不孝....”
“现在时间紧张,别说这些废话了!”俞苾芬的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神色,她狠厉敏感,一双眼
睛像是躲在黑夜里觅食的猫头鹰,释放者绿油油的光芒。
“妈妈.....”
“曼路,你是我的女儿,为我报仇你责无旁贷!”俞苾芬咬紧嘴角,“我已经买通了这里面的一两个医生,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等贺九那个小婊、子一命归西,那时候就是我出去的大好时
机。”
“你想要老九的命?”顾曼路迟疑。
“我想要她生不如死!”俞苾芬咬牙,目射凶光,她说,“要不是计划不够周全我才不会让她这样轻易的死掉!”
“妈妈,秦厉行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纵然你出了去,天涯海角你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我不姓信秦的只手遮天!”
“妈妈...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只是一个贺晞就够我们受得了,何况还有他?”
“你做是不做!”俞苾芬眼含杀机。
“妈妈,你这样是自寻死路啊!”顾曼路苦苦哀求,她有丈夫有孩子,不愿再这样冒险了。
“死又如何?这样活着与死了何异?一命换一命,要是老九死了,我也就心甘情愿去死!”
顾曼路说:“要接近她谈何容易?”
“我已经安排好了.....”俞苾芬嘴角荡起一抹高深的笑意,“想要她命的不止我一个,这一
次,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的战友了....”
“还有谁?”顾曼路精神紧绷。
“她害你父亲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你以为要和她以命相搏的人只有我一个吗?”俞苾芬呵呵的低笑,捂着嘴巴,她的眼睛里全是渗骨的笑意。
到了山脚已是傍晚,日头快要落了下去,空气里全是凉爽的青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