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张珏解释得都烦了,从邹明诚死的那一刻,家里人都在问他为什么要用死者衣服擦血。他手上沾了血,没地方擦,衣服就近正好,结果被当成冷血屠夫似的。
他叹气道:“确实是我的,当时邹明诚趴在地上,我动了他身体,就沾着血了。顺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哪知这样就被怀疑成凶手。”
“正常人可不会这么做。”王翊心中疑云略表脸上。
他不是正常人,这么做才正常,可是真正的理由无法说出口。张珏不解释了,由他们去猜,“公辅怀疑我?”
“哪有?”王翊笑,“此案也就是血手印有疑,只要解释清楚,案子就可结了。我估计着邹明诚醉酒失足,自己摔死的。不说这些,来,来,今日见了面,必须痛饮几碗!”
“痛饮?”张珏比面临大敌还惊悚。王翊是个好汉,可好汉相交一定要痛饮吗?
王翊在外边叫酒,他在屋里翻药。熊宝给了他五颗能避水的药,回来之后他便吃了粒试试,确实有奇效,无论沾到水,还是泡在水中,都不会有影响,甚至把水喝进体内,只要在药效过去前把水排出,也不会有事。有了这东西,他再不用担心水的威胁了。
只是这药目前实在珍贵,只剩了四粒,不到关键时刻舍不得用。把药瓶握了握,还是放回原处,叫郭荆娘把酒换成灯油。
院中已入夜色,王翊与张珏谈天说地,不知不觉间已六、七分醉了,抱着酒壶哼起小曲,回头却见张珏完全没有醉意。
“贤弟海量,每次与贤弟喝酒,都是愚兄先醉,而贤弟似乎怎么饮都不会醉?”王翊诧异而佩服。
张珏也抱着自己的酒壶,之所以抱着,是怕放桌上被王翊拿了去。说起来,他对王翊有愧意,王翊以心相交,他却因身体原因不能与其对饮,真真是场遗憾。
王翊的醉目落在张珏怀中的酒壶上,提刑的职业素养令他立刻生了疑,“怪了,为何每次贤弟要自备壶酒吗?怕酒不够喝?”
“那是……”张珏不好解释,把酒壶护得紧。
“难道贤弟与愚兄饮的不同?那怎行?贤弟喝的什么,让愚兄尝尝!”说罢,王翊伸手去夺酒壶。
这东西哪能给他,给他就露馅了,张珏护紧不给。
王翊即使抢夺,也抢不过张珏的,但张珏又怕误伤了他,不敢使力,一阵争抢下,酒壶倾斜,泼了些液体出来,正好溅了王翊衣上。
“哎呀!张大哥太不小心了!”郭荆娘见状,立刻凑近分开他俩,用手绢擦掉溅出的灯油,顺手把装着灯油的酒壶拿走。
溅在外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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