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万寿心烦道。
士兵却不退,他话还没说完,“可是他说,他认识张安抚。”士兵以目光请示昝万寿如何决断。
“认识谁?”昝万寿问。
“张安抚,利州东路安抚使张珏。”
昝万寿这才觉得怪异,“怎么认识他?”
“一个小贼怎么认识我表姐夫?他是什么人?”豁阿立刻问。
“走,去看看。”昝万寿决定。
回到城外营寨,士兵为他们带路,边走边介绍情况,“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说是自己人,他认识张安抚。只不过他称张安抚为张统制,但名号都对得上。”
“哼,我表姐夫谁不认识,那得看我表姐夫认不认得他!我们还都认识临安的皇帝呢,皇帝认识我们吗?”豁阿认定此人是个骗子。
“就在前面,就是他。”士兵指引。
营寨角落蹲了个裹着几层烂衣服,披头散发,发丝如蒙了层灰的男人。几名士兵在其一旁看守。见走来个将军打扮的人,这人立刻来了精神,几步迈向昝万寿。周围士兵欲阻拦,这人却在昝万寿脚下拜倒。
“草民本是城中人,鞑子攻城时逃到山里,一躲就是许多年,靠着山上野菜野果,和偶尔下山到鞑子营里摸diǎn东西过活。今日闻将军到此,特地下山相迎,只想求个住处,免去山中风餐露宿。”头发灰白的人请求道。不过这人看起来还年轻,头发白得过早,大概正因其长居山中,饮食不调所致。
周围士兵讥笑,“明明来偷东西,被抓着了,说得还这般委屈。这小子看人到挺准,一眼就认出昝安抚是我们的头儿。嘿,小子,在你面前的是成都安抚使。”
灰白头发的青年更诚惶诚恐地向昝万寿叩拜,“草民不知是安抚,刚才失礼了!草民真的不是歹人,草民以前在邹家作工,认识张统制。张统制名张珏,是白马山统制官。”
“你说的张统制如今已是兴元府诸军都统制兼利州东路安抚使。”昝万寿平静地说。
青年抬头,听到这消息,又喜又惊,“草民常居山中,实在不知山下情况。原来张统制没死,还升了官。张统制……不,张安抚是邹家表姑娘的丈夫,草民是邹家雇工,他认识草民的,张安抚可为草民身份作证!草民绝不是细作!”
“你认识张珏?那么郭荆娘一定认识了?”豁阿兴趣大起。
“郭荆娘就是邹家的表姑娘,她本是沔州人,因战乱来名山投靠舅舅家。”
“对,对!就是她!我带你去见郭荆娘,你有没有把握分辨出她和从前有什么不同?”豁阿兴趣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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