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竺迩附马也是如此,外貌与年龄不和。难道说上沙场的人不容易老?”
这当然是个笑谈,大家都笑笑而已,没有谁当真。
“我是真敬佩制置。”差役们的头领拍着胸脯说。
“我有什么好敬佩的?哪件事做成功了?国家、乡亲、朋友,甚至自己的女人,没一个保护好。这样的失败者,也值得敬佩?”张珏反问。
头领被问住了。他想了一会儿,甩头道:“这些问题我想不清,但我敢肯定,百年之后,老百姓只记得制置的名字,而记不清战胜制置的是谁。”
差役都笑。
“别说一百年后,就是现在,我都想不起制置是败在谁的手上,好像不是个具体的人吧?”
“其实在史书上争论胜负没有意义,史书是用来警示后人,教人道理的。上边的人到最后不都是一把黄土?但制置的忠义必定流传千古。”
四周的人都赞同。
张珏思索,却突然笑道:“那可不一定。万一我见到忽必烈就喊降了呢?”
所有人都笑起来。
渐渐已至夜深,呼噜声时有时无,帐篷吹了灯,融入四周的漆黑中,看不见了。
可黑暗里睁着双眼睛,张珏合不上眼,每到夜深之时,他总思考一阵才睡,想的无非是以后,张起岩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杨萃。
此刻,大都宫中。
“总算干完活儿了。”宫中的婢女们自捶腰肩,涌进房舍就倒了各自床上。
“郭娘娘到!”外边有人高喊。
刚倒下的女人立刻坐起来。
“郭娘娘是谁?宫里的汉人嫔妃?”
“才不是嫔妃,我听说过,是个了不得的女人,连大汗都极尊重她。”
“她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婢女们七嘴八舌议论,其中有个最为安静,却最明了。杨萃已经猜她是谁。
进来的首先是队宫女,diǎn亮了房舍,昏暗的房间从没这么亮过。紧随她们,一位年轻妇人跨进门槛,大家向她行礼。
“都出去吧!除了她。”郭荆娘目光所指是杨萃。
婢女们在宫女的驱赶下,快速离去,只几息,房内就空得只剩两人。
郭荆娘随意坐在床沿,杨萃向她再次行礼。
“还住得习惯吧?”郭荆娘问。
“习惯。这里有许多跟我一样,从南方来的姐妹,一diǎn不会寂寞。”
“不会寂寞吗?”郭荆娘感慨,“你又怎懂寂寞是什么?过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