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归了现实,他不敢前去检视,谁愿意拎着自己兄长的首级去邀功请赏呢。崇传见秀保面露难sè,于是站起身来朝秀次切腹的内室走去,边走边说道:“就让贫僧前去为关白殿下超度吧,主公在此等候便是。”
不一会工夫,崇传面无表情地从内室走了出来,手中抱着一个木匣子,自言自语道:“主公欣慰吧,关白殿下走得很安详,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呢。”秀保哭着爬到崇传面前,从他手中夺下了木匣,死死地抱在怀里,痛苦地请求秀次的宽恕。
这时崇传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交到秀保手中,说道:“替关白殿下担任介错的隆西堂大师也追随殿下去了,贫僧还要前去稍微处理下,这是关白殿下留给您的信,请您过目。”说完崇传便又回到内室去了,大堂只留下了秀保一个人。
信折叠地很规整,而且墨迹已干,秀保一看便知道是以前就写好了的,将信展开,秀次清秀隽永的笔迹跃然纸上,不得不承认,虽然秀次政治头脑不高,但是在文化方面还是颇有造诣的,这些成绩从他遗留下来的书信和和歌等物中可以窥知一二。
信中内容如下:
“吾弟秀保亲启:
吾写此信时尚为人,汝观此信时吾已为鬼,悲怨至极几yù搁笔,然yù让汝知为兄之所想,勉强为之。
吾本苗字三好,蒙太阁之恩入继羽柴,后更以丰臣秀次之名继任关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踌躇满志,尝图继太阁而开盛世,报天恩以创太平,泱泱大业,了然于胸,招贤纳才,以图作为,此乃吾生最为辉煌之时。
然拾丸之生必使吾为之死也,太阁有心传为嫡子,吾之奈何?削吾官爵,诛吾朋党,囚吾妻子,流吾高野,吾有何错,竟落得如此下场?噫,非吾之错也,乃吾太阁有意除吾而存拾丸也。吾自知无力相抗,但求汝等本家亲族不被牵连,此乃万幸也。
聚乐第一见至今已逾六月,为兄甚是思念,然深知汝避嫌躲祸,不肯相聚,心中不免有怨;吾诉心事于隆西堂,大师曰:‘不见胜于相见,不见则兄弟各保其命,相见则两族俱损,实乃黄门之智也。’吾恍然大悟,深以为然,乃知吾家辰千代睿智不输他人也,心情渐宽,不复怨汝,遂以私货赠汝,rì后以此信示木村常陆介可得之。
吾尝获封尾、势、江三州逾百万石奉行,虽不吝钱财交各路朋友,仍有天正大判一万三千、小判两万枚存于府中,今rì一并予汝;
字画、茶器、金银器物千余件藏于八幡城,可差人以此信前去取之;
吾尝购大量兵甲、铁炮、弹丸乃至硝石于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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