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大肆宣称:“我的两只狗,我当然爱,如果你想炒作我同狗之间的感情,麻烦你尽情炒作,叫那些八公八婆看清楚,我爱它们胜过爱这里的人。”
时机貌似到了,罗珮思拿出纸巾擦脸上的污渍,手里还有一杯冻鸳鸯,掀盖嘬一口,再好似吹水一样慢吞吞地问:“为何这么讲?你生意貌似不错,却对这里的人很有怨气。”
“因为被欺骗过,被太多人欺骗。”
罗珮思注意到她神情有些黯淡,双眼无神,细声地问:“做性工作者之后被人欺骗,还是在之前就被太多人欺骗?”
“都有过,做性工作者之前我曾经有兽医牌,后来出于一些原因被吊销,那时我工作的地方还有好多只流浪猫狗,地段租金贵,我又没得再做生意,实在支撑不住,因此出来搵一份最快有钱的工作,好多人看不起我啊,看不起我又如何,难道看不起我就显得他们很高尚吗?”
“似乎狗是最忠诚高尚的伙伴,永远信任你,爱护你。”
“你知道就好。后来我生活改善之后,没有再做凤姐,但因为老练,我就在这个地头做大姐大管住她们,顺便找一些可以收留流浪猫狗的好心人。”
“那后来呢?”
“后来?这些人作恶多端,不知廉耻,客户要拿它们寻欢作乐,妹妹仔担惊受怕也掺和进去,它们不咬烂这堆人都算是给好脸色。”
“难道有一条黑色产业链在你周围,你并不知道。”
“你问的什么问题,还黑色产业链?我不是天母娘娘,也不是观音菩萨,鬼知道那么多。”
这句话甚是打击罗珮思,学院派风格的采访形式又重现了,实际上没有哪个受访者喜欢被问到莫名其妙的术语,她的肩顿时变得有些紧,双手握实了冻鸳鸯。
话题到此结束,多以失败告终,罗珮思很快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还没来得及整理情绪,工作任务逼迫她咬碎这些负面能量,再度投入工作。
三个月,足足三个月,她几乎日日走访于蔓的家和一楼一凤大厦,又到各种流浪猫狗机构咨询,这是很艰难的事情,稿件内容推不下去,失踪的狗依然下落不明,她在多个深夜后悔崩溃,几近想放弃。在这之间,她还被调派到另一个城市出差,当时那个城市刚经历完龙卷风,房屋坍塌,市政府不作为,她身为一个出镜记者,站在镜头面前接受狂风暴雨的袭击,专业命令她必须控制发颤的肢体和嘴唇,然而她真的要崩溃了,头一次想对着镜头流泪,想坐在地上抱膝痛哭,甚至想让自己也接受龙卷风的迫害,摄像机正在录制,伞的骨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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