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一支笔玩,配合他的表演:“是郑小姐的声音。”
余家宸点头,声线干净:“有一日,陈生难得早放工回家,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傍晚六点到对面小屋敲门。门莫名其妙就开了,一阵阴风从防盗网伸进来,屋顶的暗绿风扇叶也发出沙沙声,正对着陈生的是一座高大的神台,上层菩萨像挂满蜘蛛网,菩萨隔壁的莲花灯亮着橙红的光,一只香炉一炷香,陈生心跳如雷,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没有人。”
笔被按在檀木桌,汤淽慢慢地用一只手揉弄着。
余家宸察觉她分神,因而不再继续,起身把窗帘放下来,原本昏暗的班房更加昏暗,但是,形式与内容分离开来,或许能缓解恐怖气氛带来的压力。
汤淽没有感谢他。
十分钟过去,她把笔停下,问起话来,“我们今晚怎么办。”
他原本倚靠在椅子上,听到这话挺起背,从桌上拿过手机,侧对她,摁手机一侧的按钮,黑屏的还在黑屏,汤淽也拿起自己手机按起来,效果同他的一样,这样的意思是他们今晚都联系不到人,自然也没办法出班房。
“聊天吧。”就这么耗时间。
汤淽犹豫了一会儿,听故事、写字、睡觉,有个很普通的癖好,喜欢的放最后面享受,反之亦然。
她排好序后,缓慢地要求:“把它讲完。”
余家宸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只是把手放到她的椅背,轻轻一拉将她带得更近,她有一瞬失色,猝不及防地伸手抵着他的胸膛,睁眼望他,他单手扶稳她的肩,手心触碰到她的肩膀,再往旁边一些便能压到凸起的锁骨。
没有天色扶持的昏暗,使他的话要比眉眼清晰,“近一点你就不怕了。”
汤淽不出声,发丝从柔白的耳边翘落,停留在他扶她肩的手背,余家宸松开手,发丝在空气荡漾了几下,弯弯如阴灰色的月牙。
其实,她只是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罢了。
故事继续。
“这个诡谲的屋里有一个房间,陈生踩过那些纸衣慢步到房门前,踌躇半分,掏出手帕覆盖在门把上,扭转。把门打开以后,他看见一个老人坐在床上吃着盒饭,老人穿着松垮的白色背心,手臂的肉也像背心一样松垮,陈先生问老人是否会在凌晨三点听到一记凄婉的女声,老人扒了两口烧腊饭,嘴角还有一粒白米,对陈先生说他撞鬼了。”
汤淽已然能想象那样的画面,他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她终于有些好奇地问:“陈生有什么反应?”
“他不信,但是没得他不信。老人说郑小姐因为癌症死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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