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而后拿起年年手中的勺,自己吃了一口。
“师父?”年年忐忑不安地看向周围。
分明厨子还在,门外还有经过的弟子们。
祁则又吃一口,丝毫不在意。
他吃完粥,像是人间老饕般满足地擦净嘴,道:“你当为师刻苦修炼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受他人眼色?如今,为师就是规矩。”
祁则说的这样霸道恣意,年年越加自惭形秽。她修炼,只是为了不被赶下山,不想丢人现眼。
这目标太渺小,太局限,太愚蠢。
根本不值得祁则为她作炉鼎。
她还有好多想做的事……她不敢说不敢想,只敢缩起来,当一个废物。
厨子又端来一碗,年年拿起勺,吃得艰难。
她边吃边哭,强忍住不吐,发现祁则一直目光灼灼地看她、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是不是很荒唐?”
“修行者乃与天争命,本就是荒唐事。”祁则勾唇笑道:“为师慢慢教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