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把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头,把她带回房间,引到一张黑色的长沙发上坐下来。
“对此我们要有一个合理的答案。”他把那封信夹在他右手的两根手指和大拇指上。“我们可以肯定戴维·马奇是在五年前死的吗?”
“绝对是, 毫无疑问。 ”她的双颊又有了血色,但声音还是显得有点害怕。“我看见过死亡证书——然而只是副本——而……”
“他是患什么病死的?”
“脑子长了一个肿瘤。与心理状态毫无关系。到那时他的心理状态早已真正走下坡路了。戴维·马奇已变成了只会走路,咕咕哝哝,毫无生气的人,药物已无能为力。在他死前三个月,医生已发现他有严重头痛的迹象,而且还患有眼疾。他们做了通常能做的一切, 如X光透视、脑电图等等。脑瘤是无法做手术的。虽然给他服了大剂量的镇痛药,但他还是死得很痛苦。”
“我们有没有人知道劳拉是否看过他?”
“没有。他家没有人去看过他。在他的亲人看来,他好像早就死了。”
“那么这就有三种可能性。”他指着那封信说道,“这封信要么是一种欺骗手段,这似乎很有可能,因为警察并没有把它拿走;要么劳拉是写给别的什么人的,而这个人她认为既是她的兄弟,又是她的情人;最后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心理不平衡,这只能意味着这封信是她整个虚幻的心理活动的一部分。我认为,首先我们必须查明这封信是否确实是她自己写的。”
他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拿起他的公文箱,扳开保险锁,把皮箱打开,露出一台小型电脑,电脑旁边放着一台轻便传真机。“我们这一行变化真大,”他笑着说,“现在已到了我的公文箱也成了致命武器的时候了,我们的武器几乎完全电子化了。”他还没有提到那箱子,其实箱子里有两件隐藏的东西,如果使用得当也足以置人于死地。
他把电话机插头接到电传机上,从旅馆的信纸簿撕了一张白纸,把它放到玻璃桌面,然后写上一个密码作为电传的首页。他把这一页纸送进传真机,再按伦敦的电传保险号码。这一页走了过去,跟着过去的是他们从劳拉·马奇的房间里拿来的两页信纸。
“到明天早晨,我们就会从旅馆的传真机上得到一个简单的电传回信。它只简单地说‘是’或‘不是’。如果它说‘是’,那么我们必须弄清楚小劳拉究竟说的是什么——是幻想还是真事。”
“你只问关于信的事?”
“我要求他们鉴定一下笔迹,看那封信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