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窍一样,事事斤斤计较。”坦纳翻着夹在书写板上的记事纸。“他在工作中总是过分计较自己的利害得失,无法克制自己。实际上这是一种怪癖,也是一种畸形心理。他总是出差错——通常是关于历史方面的相当愚蠢的错误。他的错误一旦被人发现,他就火冒三丈,只责怪别人,从不责怪自己。为什么他用这种方式杀人?精神病学家一致认为,这一方面由于他太注意小节,另一方面由于他有必要以破坏性的行动去表现自己。他在计划杀害匡蒂科山上一系列知名人物的准备阶段时,才真正得到乐趣,他们实际的被谋杀只像要求谢幕的掌声。精神病学家们怀疑他是否意识到谋杀的重要性。”
邦德问这种说法有没有道理。
“他们说,这种说法有道理。”坦纳开始引用精神病学家的书面报告和心理学界著名人物的长篇论文。“我们毫不怀疑,他是个危 3ǔωω。cōm险的怪人,但也是个非常聪明的怪人。我认为单凭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材料还不能把他关进牢房。”
“但是,他究竟是怎样把情报弄到手的呢?就以卡劳索将军的被谋杀为例,除了十分接近教皇的人以外,没有人得到丝毫暗示,说卡劳索将在那时到梵蒂冈去。还有那个俄国人,关于他的情报又怎样弄到手的呢?他的记者招待会是在举行前几个钟头才公布召开的。”
“问得很有道理! ”M又显得不耐烦了。“你要知道今年早些时候,也就是春天,德拉贡波尔就到过罗马、伦敦、巴黎和华盛顿,好像是演习似的——我们认为他现在到米兰和雅典来也是为了演习。至于他是如何得到有关情报的,我认为你一定了解,德拉贡波尔在当演员时混得最红的那几年里在上层社会结交了不少朋友。德国警方已开始回头去查对德拉赫堡的电话记录。他所接到的电话大多是从不大可能的地方打来的,他打出去的电话情况也一样。”
“还有,我们又怎么知道他此刻还在米兰这儿呢?”邦德的思想已开了小差,想到了弗莉克在德拉赫堡所听到的关于电话的谈话。
“邦德先生,肯定无疑他仍在这里。”那个衣着华丽的意大利人第一次开了腔。
“啊,詹姆斯。”M站了起来。“我想要你们见见季安内…弗朗科·奥尔西尼;因为有更佳的词语来表达,我只好说,他是意大利方面职位跟我相同的人,一贯非常合作。我们欠他的情太多了;到了我们了结此案之时,甚至你们的小命也许是他救的呢!”
季安内…弗朗科·奥尔西尼客气地稍为鞠鞠躬。 “请相信我好了,邦德先生和你——我亲爱的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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