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行摇了摇头,笑着看她,“画不出你万一。”
他话音一转,似是不经意间随口问道:“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我过去的时候,陆昱珩已经走了。”她顿了顿,试探着说:“他留了留像珠,在里头说我还欠了他一顿酒。”
司景行抬眼看她,只“嗯”了一声,叫人听不出喜怒。
苏漾索性直接说:“五日后,我在云归处请他喝酒,就当是补上了我们大婚时他没来喝的那顿喜酒。”
她刻意将“我们”和“他”说得分明,果然看见司景行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苏漾琢磨了一会儿,期期艾艾问:“你要不要一起?”
她知道这话问得别扭,可她单独同陆昱珩见面,似乎有些不妥——但若是再加上一个司景行,这场面似乎更不妥了。
毕竟他一向不爱同人打交道,成婚这三年,除了他作为云境驸马必须要出席的场合,旁的时候,无论公私,他都是能避则避。
司景行正在低头收拾书案上的书册,闻言眸光闪烁,抬头看她时就只剩下光明磊落的信任,“你们二人叙旧,我去不妥。”
他微微一顿,又补了一句:“记得早些回来。”
苏漾点点头,抱住他一只胳膊,顺着手腕将袖子捋上去,翻来覆去地看他身上的伤。
他胳膊上的伤还算是轻的,昨夜里泡过药浴后,便愈合了薄薄的一层,只是仍泛着紫红的血痕,在他苍白肤色映衬下格外触目惊心,好似戳一下便会再度裂开。
苏漾“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覆在他伤口上,一团温润灵力顺着她掌心流入他体内,那道伤痕眼见着好了不少。
司景行神魂残缺,于修炼上本就像是竹篮盛水,体内承载不住多少灵力,一旦受了伤,很难自行以灵力滋养伤口,而没了灵力滋养,靠丹药和药浴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他这情况,就算是用灵气珠积聚灵气,没人慢慢引导着灵力走过他四肢百骸,也无甚大用。
苏漾索性拉着他坐下来,同他两掌相合,不断引自身灵力入他脉门,沿着他筋脉游走周身,再慢慢汇入他伤口处。
若是常人,如此一遭伤便能好大半,可对于司景行,这便像是涓涓细流自干涸河床而过,还未及汇入汪洋,便早早渗入河床,消散无痕。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苏漾感知到灵府中的灵力不再能随心所欲地源源而出,才收了手。
司景行睁开眼,颇有些无奈地看她,“就算不用灵力养,这伤也会好的,多费些时日罢了。”
“多费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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