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中抬头,“你的元婴放在我这儿太久,会不会难受?”元婴与神魂一脉相通,离开他本体太久得不到他滋养,怕是不妥。
“无碍,我能时常在你身边就好。”司景行将她被汗打湿的碎发捋回去,“你稍稍有些灵力傍身,才不至太被动。”
有了灵力滋养,苏漾立马精神起来,扒了司景行的外袍给自己披上,盖住那件仿若没穿的襦裙才自在一些,开口问他:“你怎么寻来的?”
“接了惊鸿楼拍卖的请帖,说是有条鲛人,便猜到你也会在这儿。”要说鲛人是这场幻境的主角,那么入幻境的苏漾才是最大的变数,理当会比他更早遇见鲛人。
“唔。”苏漾寻思了一会儿,他只要进来惊鸿楼,便能看见自己挂出去的名牌。这样一想她又有些好奇,戳了他一下,“你花了多少买我名牌的?”
“不多不少,一千颗灵珠。”
“嘶——”苏漾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夜千金,什么家底经得起他这个折腾法儿,不免有些痛心疾首:“你亏了,那贩子卖我的时候统共才卖一千灵珠。”哪有一天就叫那姓薛的赚回去的道理?
司景行将她身上那件自己的外袍系好,慢慢解释道:“我来得晚了些,你的名牌已叫人取走了,按这边儿的规矩,要截人好事,须得付上十倍截金。”
苏漾暗暗叹了一声,被他截住的那人今日当真是好运气,“得亏你截住了他,不然他进来怕是要血溅当场。”
司景行微妙一顿,“我在外面把他杀了。”
“杀了?”苏漾一惊,虽是在幻境里,但他们终究还有任务在身,实在是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司景行语气平淡,“他叫你名字,我听不惯。”
这种烟花之地,时不时死个把人再寻常不过。不止是幻境中,放眼整个沧泽,光鲜的外表下不知藏着多少这样暗疮一般脓腥腐臭的地方。一把灵气珠就可以叫人俯身做狗,有无上实力的手上沾多少杀孽也不为过,连一句交代都不必给——不过随手碾死几只蝼蚁,何必在乎蝼蚁怎么想?
苏篆启和关池央皆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云境又不需参与进对灵脉的明争暗夺里,因此云境的情况兴许要好得多。也正是如此,云境捧在云端里养出来的小公主才对这些毫无所觉——她生在高处,长于光下,若是一生顺遂,永远都不必被这些污秽脏了眼。
她此刻正垂着头,司景行的视线便肆无忌惮掠过她的眉目。她太干净了,让他很难耐得住将她拉下泥沼的隐晦渴望。
苏漾却捧着他的手吹了吹,抬眼望向他的眼底是真心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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