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一颗,这时候就算倒回头去找怕也找不到了。
只是可惜了陆昱珩费心雕的那朵桃花,还怪好看的。
苏漾抱住胳膊摩挲了两下,唤来不黑,朝忘忧山的方向而去。
天将亮了,山门前的长明灯在轻轻摇曳,风势弱下来,远远捎来草木香气,本是很清新醒脾的味道,却没将她的火气抚下半分。
这一路的风将她手都吹凉了,她一路上都在琢磨着待会儿跟司景行说些什么,在心里排演了无数遍,火气上头竟也不太觉得冷。
可真站到门前,她却迟疑了片刻。
万一,他正在找自己呢。亦或是真的有什么脱不开身的事情缠住了他,实在腾不出手?
似乎不推开这扇门,她就能为他找到千百个复杂理由,而绝不会是他从来没想找她这么简单的缘由。
苏漾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
房里什么都没动,同她赌气出去前一模一样——也是,不过才一夜而已。
司景行躺在榻上,听到动静半撑起身,倦倦抬眼:“回来了?”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似乎笃定她半夜跑出去也没什么,也会全须全尾地自己回来。苏漾在心里演练过许多遍的对白,在这一刻突然失去了意义。
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他这样开口,她哪怕多指责一句,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司景行见她半天没搭腔,才从榻上起身,问她:“又怎么了?”
他语气里的不耐太明显,苏漾看着他,突然觉得同他说话很累。同他吵也很累。
他问她的“怎么了”,不是担心她,不是怕她遇到了什么事儿,而是问她又在闹什么。
许是她对他太敏感,也兴许是,她太惯着自己了罢。
她叹了口气,“没怎么。”这话说完,她却又像是不死心似的,抬眼看向他,“昨晚睡得好么?”
司景行皱了皱眉,没接她这话,只问道:“你身上怎么有酒气?昨夜去了哪儿?”
苏漾低头嗅了嗅衣袖,确实有股浓重酒气——大概是昨夜不慎将酒洒在了身上。
可她已经进来这么久了,原来他才发现啊。
其实细想起来,他一直这样后知后觉。
成婚三年,只要他受了伤,哪怕他遮掩得再好,只要他来过她面前,她一定会发觉。她从前以为是自己比较敏锐,可现在倒看明白了,是因为她眼里心里只有司景行,不自觉会放大他的一切,会关注他的一切。
可反过来,他几乎从未主动发现过她藏起来的伤口。
真的是她装得太像,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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