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们将此地打开,他若是不进来,岂不是辜负了他们一番苦心?
陆踏崖急怒攻心,想也不想抬手结印,法光轰然向前冲过去——站在他们正中的青年只轻笑了一声,便在他们动手合力攻上来前那一霎化作飞烟散去,只在地上留下一只傀儡木偶。
棠境境主将傀儡捡起来看了看,涂着丹蔻的指尖点在上头,“傀儡术?”
陆踏崖话都没接,面色铁青,“他以傀儡身找上门来,不是挑衅是什么?真就叫他扰乱了灵脉,又这样全身而退?”
听他提及灵脉,其余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拨动灵脉可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灵脉的移动,哪怕只是动上一尺地,也如劈山填海,须得耗上一个邀天期大能的灵力。
当年他们瓜分灵脉之时,是费了好些年,以全境之力,一点点将灵脉挪动的。
可眼下这情形,各境都如泥菩萨过江,方才又刚刚亲眼见识了魔神的能耐,谁会蠢到牺牲自己一境的灵力,去拨弄灵脉?这关头上,灵力可就是战力。
再说,动的只是渊境的灵脉,跟他们有什么干系?
渊境诛天之战后占了沧泽将近一半的灵脉,如今挪一些出去又怎么?
*
看见司景行坐在自己对面,苏漾别过头去,“不想吃。”
“想吃什么?”
“我想回云境。”
他不答话,苏漾转回头去看着他,可他又是置若罔闻,只将粥碗推过来,“多少吃一点。”
苏漾气急反笑,将粥碗推回到他面前——她用力大了点儿,粥碗被她推翻,“咚”一声滚落在地,粥洒了满桌,粥的香气和里头藏着的灵气登时充盈了整间屋子。
银屏本已经走出去,正回身替他们将门掩上,刚好瞧见这一幕,吓得手一哆嗦。
她关门的动作慢下来,生怕神君发怒,心思飞转着在想该说点什么好替公主求情,却见神君神色如常,弯腰将地上的碎碗捡起。
司景行在将碎碗拾起时,喉头骤然一甜,闭了闭眼方将翻涌的血腥气压下去。
是傀儡挪完了灵脉自毁而去,波动到了他。
那只傀儡是他倾注了无数灵力和心头血进去方制成的——不如此,只一只傀儡,如何能有挪动灵脉的能耐?
傀儡折了,对他自然也有反噬。
苏漾忽而感觉此地的灵气充裕了不少,隐隐有在渊境月华宫时的架势。
可她还来不及细想,面前人便又开口道:“不想喝粥,煮碗面好不好?”
他语调温柔,似是在同她商议,却已经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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